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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痘转移后,校花跪求我别停止治疗

一号狙击手 著

奇幻玄幻连载

由厄运痘痘担任主角的规则怪书名:《痘痘转移校花跪求我别停止治疗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痘痘转移校花跪求我别停止治疗》是一本规则怪谈,替身,逆袭,推理,娱乐圈小主角分别是痘痘,厄由网络作家“一号狙击手”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74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9 09:32:0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痘痘转移校花跪求我别停止治疗

主角:厄运,痘痘   更新:2025-11-09 13:4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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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上有123颗痘痘。美容院说这是“厄运痘”,必须转移到至亲脸上。

妈妈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转移。第二天,她因为脸上突然长满痘痘被公司辞退。

而我却因为皮肤光滑被星探发现,成了广告模特。一个月后,妈妈跪在我面前,

求我把痘痘转回给她。“宝贝,妈妈宁愿失去工作,也不想失去你。”---1这个数字,

是我每天清晨睁眼后,第一件要确认的事。一百二十三。不多不少,像烧红的烙铁,

密密麻麻印在脸颊、额头、甚至鼻梁。镜子总是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的,

却是凹凸不平的、发烫的丘陵与盆地。我用尽市面上所有号称“奇迹”的产品,

它们只带走我钱包的厚度,留下这顽固的一百二十三。王莉莉,我们班的中心,

太阳一样的存在。她的皮肤,是剥了壳的煮鸡蛋,光洁得晃眼。体育课休息,

她拧开一瓶依云矿泉水,水流顺着她完美的下颌线滚落,旁边围着几个女生,

像行星绕着恒星。“哎,你们看最新一期《时尚》了吗?封面模特那个妆绝了。

”“看了看了,不过模特皮肤底子也好,听说一点瑕疵都没有,才能画出那种清透感。

”她们的谈笑声像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耳膜,也搔刮着我脸上每一颗饱胀的、红肿的痘痘。

我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把自己缩成一道影子。一个女生回头,目光不经意扫过我,

又很快移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那眼神比嘲讽更锋利。我低头,

盯着自己帆布鞋尖上的一块泥点,感觉脸上那一百二十三处,同时搏动了一下,

带着羞耻的温度。晚上,那家藏在写字楼高层,灯光白得刺眼,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奇异香氛气味的美容院。穿着无菌服,

表情淡漠得像人偶的咨询师,用指尖的仪器在我脸上逡巡,

屏幕上映出我放大后更显狰狞的皮肤。她终于开口,声音平直:“这不是普通的青春痘。

”我攥紧了衣角。“这是‘厄运痘’。”她吐出这个词,冰冷,没有起伏,“承载厄运,

寄生好运。它们长在你脸上,吸走你的气运,带来坎坷。普通的治疗,无效。

”希望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噗地一声,瘪了下去。绝望漫上来。“……那,怎么办?

”“转移。”人偶咨询师的红唇一张一合,“只能转移。通过特殊的仪式,将它们完整地,

转移到一位至亲的脸上。由血脉至亲,分担这份厄运。”至亲。我的世界瞬间缩得很小,

只剩下一个身影。妈妈。2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到浑身发抖,才把美容院的话,

断断续续地告诉刚加班回来的妈妈。她身上还带着地铁的拥挤味道和疲惫。我说了厄运痘,

说了转移,说了至亲。房间里只剩下我抽泣的声音。灯没开,窗外城市的霓虹照进来,

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很久,或许只是一瞬。她走过来,

温热粗糙的手掌抚上我因为哭泣和痘痘而滚烫黏腻的后颈。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磐石。

“转给妈妈。”我猛地抬头,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她。她眼角已经有了细密的纹路,

但眼神很稳。“不行!妈,你的工作……”她在一家对形象要求苛刻的高端酒店做前台。

她打断我,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轻松的调子,试图驱散凝重:“傻孩子,妈妈老了,

要那么好看干什么?你不一样,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一点痘痘而已,妈扛得住。

”她捏了捏我的手臂,“总不能让我闺女,一直被这东西缠着。就这么定了。”预约,缴费。

走进那间布满诡异符文,中央有一个双人床大小仪器的转移室时,我的腿是软的。

妈妈紧紧握着我的手,她的掌心有汗,但很用力。我们分别躺在冰冷的仪器床上,

头顶是幽蓝的光。美容师,或者说仪式执行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为我们戴上连接着无数细线的头盔。一阵强烈的晕眩和剥离感袭来,

我脸上那一百二十三处地方,同时传来剧痛,像是根系被从血肉里生生拔出。我死死咬着牙,

忍住没叫出声,耳边似乎听到妈妈极轻地闷哼了一声。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平息。

执行者取下我的头盔,声音依旧平淡:“可以了。”我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脸。平滑的。

光洁的。像最细腻的丝绸。我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扑到墙边的镜子上。镜子里的人,

皮肤白皙,找不到任何一点瑕疵。那一百二十三颗困扰我多年的烙印,消失了。

巨大的狂喜像海啸把我淹没,我捂着嘴,眼泪涌了出来。是轻松的,解脱的泪。

我转向妈妈那边。她也坐起来了,正低着头。执行者正在为她取下头盔。然后,

她缓缓抬起头。我呼吸一滞。那张曾经只是有些岁月痕迹的脸,

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红肿甚至有些流脓的痘痘。比我之前更甚,它们拥挤着,

盘踞在她曾经温和的脸上,让她的面容变得有些可怖。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倒影时,

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晃。但她立刻看向我,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

然而痘痘牵制了她的皮肤,那个笑,扭曲而怪异。“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闺女,

多漂亮。”3好运,真的像咨询师说的那样,随着痘痘的离开,降临了。

就在我顶着光滑如新生儿的脸去上学的第三天,一位来学校选角的星探在操场边拦住了我。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眼睛发亮:“同学,有没有兴趣拍广告?你的脸,太有故事感了。

”一则小清新的饮料广告,我在里面饰演一个在阳光下微笑的少女。

镜头贪婪地捕捉我毫无瑕疵的肌肤。广告播出后,我收到了一些社交媒体上的关注和赞美。

走在小巷里,偶尔会有人指着我说:“看,那个广告女孩。”王莉莉看我的眼神,

从过去的无视,变成了复杂难辨的审视。我开始忙起来,试镜,拍摄,

接触一个全新的、光鲜亮丽的世界。我买了新衣服,用了以前不敢想的大牌护肤品。

我看着镜子里一天比一天更自信、更耀眼的自己,几乎要沉醉其中。家里很安静。

妈妈在我完成转移的第二天,就戴上了厚厚的口罩去上班。但没过一周,她就被辞退了。

酒店经理委婉地表示,前台是酒店的门面,她“目前的状况”不太适合。

她没有告诉我具体过程,只是把解聘书默默收进了抽屉。她开始尝试各种偏方,中药敷脸,

奇怪的食疗,甚至听信楼下老太太的话,用生姜片擦拭。

家里的空气里总是飘着苦涩或辛辣的味道。她脸上的痘痘因为这些刺激,时而好转,

时而更加严重,脓血浸透口罩是常事。她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

面试也总是在第一轮就被客气地请回。我们之间的话变少了。一起吃饭时,她总是低着头,

用刘海挡住脸。我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新世界里,刻意忽略了家里越来越压抑的气氛,

忽略了她日渐佝偻的背影和眼睛里迅速熄灭的光。有时,

我会在她试图用遮瑕膏厚厚掩盖那些痘痘时,不耐烦地别开眼:“妈,别弄了,越弄越糟。

”她伸出的手,会僵在半空,然后慢慢缩回去。直到那个周六的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电话,一个颇具分量的网络短剧剧组,邀请我饰演女二号。

挂掉电话,我兴奋地在客厅里转圈,几乎要欢呼出来。妈妈的房门无声地开了。她走出来,

站在客厅中央,逆着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然后,她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膝盖弯曲,触碰地板的闷响让我心脏骤停。她跪在了我面前。抬起头时,

泪水已经冲垮了她脸上那些红肿的沟壑。那些痘痘因为充血,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宝贝……”她的声音破碎,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绝望和哀恳,

“妈妈求你……求你把痘痘……转回来给我……”我僵在原地,手里的手机滑落到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一声。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衣角,

手指却在半空颤抖得厉害:“妈妈错了……妈妈受不了了……没有工作没关系,

被人指指点点也没关系……我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想……不想失去你……”她嚎啕大哭,

身子蜷缩起来,像一片在秋风里枯槁的叶子。“我感受不到了……妈妈感受不到你了!

你把厄运给了我……也把我们之间的……联系……斩断了吗?”我呆呆地站在那里,

客厅的灯光白得惨淡。她跪在我面前,卑微到尘埃里。那些曾经属于我的一百二十三颗厄运,

此刻正密密麻麻地生长在她脸上,吸食着她的生命力。而我光洁的脸皮下面,

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她崩溃的哭声,一寸寸碎裂,发出只有我能听见的、冰面破裂的巨响。

地毯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那个剧组的名字,像一句遥远的嘲讽。

4时间仿佛在妈妈跪下的那一刻凝固了。她蜷缩在地板上的身影,像一团被随意丢弃的破布,

哭声不是宣泄,而是从灵魂深处撕裂出来的悲鸣。那句“感受不到你了”像一把冰锥,

狠狠扎进我因为虚荣而变得坚硬的心脏。我光洁的脸皮,

此刻像戴了一张紧绷的、不属于自己的面具。

广告模特、星探、社交媒体上的赞美……这些曾经让我晕眩的光环,在妈妈绝望的哭求面前,

瞬间褪色,变得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妈……”我的喉咙干涩发紧,

发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你……你先起来。”我想去扶她,手伸到一半,

却看到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仿佛我的触碰会灼伤她。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我僵在原地,看着她自己用手撑地,

艰难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我,

用袖子胡乱擦着脸上的泪和……或许还有痘痘破裂渗出的组织液。她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步履蹒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那一声轻微的“咔哒”落锁声,

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白得刺眼的灯光。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那个剧组的名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我的指尖。我猛地关掉屏幕,

将它扔到沙发角落。我走到洗手间,打开最亮的灯,凑近镜子,几乎要贴到镜面上。

皮肤依旧完美无瑕,毛孔细腻,光线下泛着健康的色泽。

这就是我用妈妈的职业生涯和尊严换来的吗?我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光滑的脸颊,

那里曾经布满凹凸。现在,触感一片平滑,

但心底却涌起一股比痘痘发炎时更甚的、冰冷的恶心感。那一夜,我失眠了。妈妈的哭声,

她跪下的身影,她脸上那些因为我而存在的、狰狞的痘痘,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

我拥有了梦寐以求的光滑皮肤和随之而来的机遇,却好像把更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我和妈妈之间,那条无形的、温暖的纽带,似乎真的在转移仪式完成的那一刻,

被某种冰冷的东西切断了。5第二天,我拨通了那个剧组负责人的电话,找了个借口,

推掉了女二号的角色。对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惋惜和不理解,但我只是重复着“抱歉,

个人原因”,然后匆匆挂断。我开始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但家,

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虽然压抑却尚存温情的港湾。妈妈把自己封闭得更紧了。

她几乎不出房门,吃饭也是等我吃完才悄悄出来热一点剩菜。

我们之间的交流只剩下最必要的几句,而且她从不与我对视。我试图跟她说话,

提起小时候的事,或者说说我最近看到的有趣新闻。她总是“嗯”、“啊”地应着,

眼神飘忽,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或者下意识地去摸脸上的痘痘。那种疏离和小心翼翼,

比争吵更让人窒息。我甚至鼓起勇气,再次去了那家美容院。同样的楼层,

同样的消毒水味道。我找到那个曾经面无表情的咨询师,问她逆转的方法。她听完我的诉求,

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的弧度,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转移仪式是不可逆的。

”她的声音依旧平直,像冰冷的金属,“‘厄运痘’一旦转移,就无法原路返回。

它们已经与新的宿主,你的母亲,建立了联系。强行剥离,

可能会对双方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无法预料的后果?”我追问,“是什么后果?

”她只是摇了摇头:“规则如此。我们只负责转移,不负责收回。请回吧。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我失魂落魄地离开美容院,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感觉自己像个无处可归的游魂。家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妈妈脸上的痘痘似乎因为她的抑郁和绝望,变得更加严重,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轻微的溃烂。

她不再尝试任何治疗方法,只是日复一日地沉默着,像一株在阴暗角落里慢慢枯萎的植物。

而我,虽然保有着光滑的皮肤,却再也找不到当初拍广告时的那种自信和快乐。

每一次镜子里完美的倒影,都像是在无声地提醒我,这份“完美”之下,

掩盖着怎样的自私与残酷。6转折发生在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出去采购食物,回来时,

发现妈妈的房门虚掩着一条缝。里面传来极力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我心里一紧,

轻轻推开门。妈妈背对着我,坐在梳妆台前。台子上没有化妆品,

只有一面她用来看自己脸上痘痘的、带着一圈灯泡的放大镜。她并没有照镜子,而是低着头,

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我看清了,那是一张很多年前的老照片。照片上,

年轻的妈妈抱着大概三四岁的我,在公园的草地上笑靥如花。她的脸光滑明亮,

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我毫无保留的爱。而小小的我,扎着两个羊角辫,

胖乎乎的手搂着她的脖子,笑得没心没肺。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照片的塑料封膜上,晕开一片水渍。“……宝宝……”她对着照片,

用气声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泪,

“妈妈的宝贝……妈妈怎么会……怎么会把你弄丢了呢……”她没有指责我转移了痘痘,

没有抱怨失去的工作和容貌,她只是在痛悔,痛悔“弄丢”了曾经那个与她亲密无间的女儿。

那一刻,我筑起的所有心防,我那些关于梦想、关于未来的虚荣幻想,彻底崩塌粉碎。

我冲了进去,在她惊愕地转过头来时,紧紧抱住了她。我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

以及随后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妈!对不起!对不起!

”我把脸埋在她因为疏于打理而有些干枯的头发里,眼泪汹涌而出,“是我错了!

是我太自私了!我不要这该死的痘痘消失!我不要当什么模特了!我只要你!

我要你变回原来的样子!”我语无伦次,只会重复着道歉和哭泣。那些痘痘硌着我的脸颊,

但我紧紧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彻底消失。妈妈起初只是被动地被我抱着,然后,

她的手臂慢慢地、试探性地环住了我的背。像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轻轻拍打着。

“不哭了……孩子,不哭了……”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是妈妈……妈妈自愿的。”但这一次,我听出了那平静下的绝望,以及一丝……认命。

7那张老照片,像一束光,照进了我们母女被“厄运痘”阴影笼罩的、冰冷的关系里。

虽然问题远未解决,妈妈的脸依旧被痘痘占据,我们的境况也没有任何改善,

但那天抱头痛哭之后,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那堵冰墙,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妈妈不再完全躲避我。她会在我坚持下,和我一起吃饭,虽然还是吃得很少,

并且习惯性地用头发遮住脸。我开始学着做饭,做她以前爱吃的菜,味道可能不怎么样,

但她会默默地夹起来吃掉。我们依然很少谈论痘痘,谈论未来。

但我们会一起看一些无聊的电视节目,偶尔,会就节目内容说上一两句话。

气氛不再那么令人窒息。我退出了所有模特相关的群聊,推掉了后续所有的拍摄邀约。

那张星探的名片,被我撕碎扔进了垃圾桶。我看着镜子里依旧完美的皮肤,不再感到骄傲,

只感到沉重。它是我犯下错误的证明,也是悬在我们头顶,

不知何时会彻底坠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天晚上,

我帮妈妈给脸上比较严重的几颗痘痘涂药时,她突然轻声说:“其实……这样也好。

”我手一抖,棉签差点掉下去。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有些空洞,

又有些释然:“至少……我的厄运,没有应在你身上。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我的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到了这个时候,她想的依然是我。“妈,”我握住她粗糙的手,

那上面有常年劳作的痕迹,也有最近因为焦虑而出现的倒刺,“会有办法的。

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我不知道办法在哪里,那家美容院已经明确表示无能为力。

但我知道,我不能放弃。我不能让妈妈永远活在这片由我亲手带来的“厄运”阴霾之下。

“厄运痘”或许无法逆转,但命运,总该留有一线生机吧?

我光滑的脸庞对着妈妈布满痘痕的脸,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前路依旧迷雾重重,

但这一次,我不想再独自逃离。那份因为转移而几乎断裂的联结,正在以另一种方式,

缓慢而艰难地重新连接。代价已经付出,而救赎,或许才刚刚开始。8日子像浸了水的宣纸,

沉重而缓慢地铺展。我和妈妈的关系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像走在刚刚冻结的冰面上,

每一步都听得见脚下细微的碎裂声。我们不再提痘痘,不提工作,不提未来,

只经营着眼前这片狭小的、看似平静的日常。我包揽了所有家务,笨拙地学着煲汤,

火候总掌握不好,汤水要么清寡,要么焦糊。妈妈会沉默地喝下去,偶尔在我期待的目光下,

挤出一句“还好”。她不再终日躲在房间,会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看电视,

眼神却常常穿透屏幕,不知落在哪个虚空里。她脸上的痘痘依旧顽固,有些红肿发炎,

有些结了深色的痂,像一幅失败的战地图。我偷偷查询了很多资料,关于皮肤,关于心理,

甚至关于一些玄之又玄的“能量转移”、“因果报应”。我联系过中医,对方望闻问切后,

开了大包小包苦涩的药,妈妈喝了几天便不肯再碰,说胃里难受。

我也尝试寻找其他类似“痘痘专家”那样的机构,得到的要么是虚假广告,

要么是更离奇的“以毒攻毒”方案,我不敢再让妈妈冒险。那家美容院,我后来又去过一次,

大门紧锁,贴着“内部整顿”的告示,拨打之前的电话,已是空号。它们像幽灵一样出现,

又像幽灵一样消失,只留下我们,在现实的泥沼里挣扎。希望像漏壶里的水,一点点流逝。

直到那个下午,我整理妈妈房间,想把她一些旧衣服拿出来晒晒,去去霉气。在衣柜最底层,

一个蒙尘的旧皮箱里,我翻到了一本硬壳笔记本。封面是那种老式的风景画,

纸张已经泛黄发脆。我本来只是想放回去,却有一张夹在里面的纸片飘落下来。不是照片,

而是一张略显粗糙的、手绘的示意图。上面画着两个抽象的人形,

之间有许多箭头符号指向其中一个,

旁边用娟秀又略显急促的字迹标注着:血脉转移仪式·残卷·注:厄运非消,乃转嫁。

承受者气运衰败,心智亦将渐受侵蚀,终至……后面的字迹被一大团墨迹污染,模糊不清。

那句“心智亦将渐受侵蚀”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终至”什么?崩溃?疯狂?

还是……更糟?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这不是简单的皮肤病转移!那家美容院,

那个咨询师,她们隐瞒了最致命的部分!这厄运痘,不仅在吞噬妈妈的外在,

还在缓慢地、不可逆转地啃噬她的精神!我猛地合上笔记本,心脏狂跳,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所以妈妈会说出“感受不到你了”那样的话,所以她眼神日渐空洞,

所以她有时会对着空气发呆,甚至偶尔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近乎麻木的冷漠……这一切,

并不全是抑郁所致,而是这邪恶仪式本身带来的侵蚀!9我拿着那张残页,冲出房间,

想要立刻告诉妈妈我的发现。我要向她忏悔,是我把她推入了这个不仅毁容,

甚至可能摧毁神智的深渊!客厅里,妈妈正站在窗边,望着楼下。

夕阳的余晖给她佝偻的背影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暖意。“妈!”我声音发颤,举着那张纸。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些可怖的痘痘,但她的表情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让我心慌。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纸上,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了然,和深深的疲惫。

“你看到了。”她轻声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愣住了:“你……你知道?

你知道这仪式会……”“不完全知道。”她打断我,走到沙发边坐下,示意我也坐。

她的动作有一种奇异的迟缓。“一开始,只是觉得越来越累,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

后来……有时候会突然想不起事情,情绪也变得很奇怪,一会儿想哭,

一会儿又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凹凸不平的脸颊,

眼神飘远:“直到前几天,整理你外公的遗物时,我才在箱底发现了这个。你外公年轻时,

好像也接触过这类……玄乎的东西。”原来她比我知道得更早。

她独自承受着这个更可怕的秘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几乎是在吼叫,

愧疚和恐惧像藤蔓一样勒紧我的喉咙。她看着我,那双曾经充满温暖和生气的眼睛,

此刻像两潭深不见底的、结了冰的湖水。“告诉你,又能怎样呢?让你和我一起害怕?

一起绝望?”她摇了摇头,“你已经承受得够多了。是妈妈没用,

没能给你一张……干净的脸。”“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自私!

是我……”我泣不成声,跪倒在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

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她被那无形的力量拖走。妈妈反手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凉。“孩子,

别哭。”她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力气,声音更轻了,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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