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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搬砖,副业风水师

水中望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工地搬副业风水师》是水中望的小内容精选:直播算命的不真懂门道的没几个九工地搬砖的“麻衣神相”,祖传半本残书、一支龟甲天扛水晚上连麦粉专治科学解释不了的邪门事儿次提醒工友回家救意外打响“陈半仙”名号播间爆怪事接连上门:阴宅冲煞、孩子夜惊、果园腐烂…… 他一眼看全靠天生阴阳眼和祖传本事外获得了金手能见常人所不能断祸福如神爻起铜钱问 pinpoint 阴气源逆转气运人靠风水改他靠本事掀翻玄门暗局直播间破百万在他已站在风口浪尖蛟叫凶宅赌百鬼夜行也挡不住他一卦定乾坤搬砖工到全网追捧的“麻衣神相”,他改的不是是天下龙脉气运气门重阴谋席卷江他手持玉直面百年秘辛逆阵、斗邪师、镇僵尸、护龙步步惊心人算命为他算命为

主角:陈九章,王德发   更新:2025-11-03 22: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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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太阳毒得能把水泥晒出烟来。

陈九章蹲在十二号楼的阴影里,安全帽歪扣在头上,露出一截洗得发白的青布衫领子。

他眯着眼,手搭在膝盖上,指节因常年搬砖变得粗大,指甲缝里嵌着灰。

工地上嗡嗡作响,搅拌机像一头老牛喘着粗气,胖子正一边铲灰一边骂娘:“这鬼天气,水泥都快凝了!”

没人注意到陈九章的视线,正死死钉在王德发脸上。

王德发是三班的砌工,西十出头,平时话不多,吃盒饭时总爱坐角落。

今天他啃着烧饼,嘴角油光闪闪,可陈九章却看见他头顶飘着一层灰蒙蒙的雾,像陈年灶台积的油垢,沉甸甸地压着印堂,黑得发紫。

他眼皮跳了跳。

阴阳眼不是想开就开,得靠余光扫、靠气流引。

他借着安全帽的阴影遮住日光,侧头一瞥——印堂黑如锅底,山根隐现断纹,太阳穴泛青,唇边两道竖纹首坠地仓。

这是“亲人困厄相”。

他心里咯噔一下。

小时候他不懂,看见母亲床头站着个穿黑袍的“人”,说了句“她要走了”,结果当晚母亲就没了。

父亲后来替人改坟,逆了龙脉,暴毙在祠堂门口,手指抠进青砖缝里,临死前只攥着他手说:“命不可轻改。”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主动开口。

可今天这黑气,浓得反常。

他抬头看天,云层正往东北方向推,慢得像拖尸,可方向没错——鬼门开。

“印堂黑,祸连根;山根断,亲人困。”

这口诀他记得,是祖上传下的半本残经里的,残得只剩三页,可这句他背了二十年。

三日内,家里老人必出事。

轻则重病,重则走人。

他咬了咬牙,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又咽回来。

“老王。”

他放下手里的砖,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你家里……最近有老人住不?”

王德发一愣,烧饼停在嘴边:“我爸啊,住老屋,咋了?”

陈九章没接话,只盯着那团黑气。

它比刚才又沉了几分,像有东西在往上爬。

他压低声音:“你家老人最近别出远门,尤其别动老屋东北角,三日内……小心点。”

胖子听见了,正喝一口水,当场喷出来:“九哥!

你昨儿算我对象克不克我,今天又要算老王爹死不死?”

旁边几个工友哄笑起来。

“陈半仙,算算我啥时候发财?”

“算得准,今晚请你喝二锅头!”

“老王,你爹要是真不行了,记得叫九哥去做法,收钱便宜点啊!”

王德发也笑了,可笑得有点僵。

他低头看看饭盒,又抬头看陈九章:“真……有这么邪乎?”

陈九章没笑。

他知道这些人不信。

工地上的人都信“说破不灵”,更怕乌鸦嘴。

谁要是提“死病灾”,立马被骂晦气。

可他看得见——那黑气正缓缓往下坠,己经盖住了王德发的鼻尖。

他只说了一句:“信不信在你,我话说了,命在你家。”

说完,他扛起一袋水泥,转身往楼梯口走。

八十斤的水泥袋压上肩,脊椎“咔”地响了一声。

他一步步往上,脚步沉得像拖着铁链。

走到三楼转角,手一抖,砖滑了。

“哐!”

砖砸在地上,裂成三块。

他没回头,可眼角余光扫过——王德发还坐在原地,头顶那团黑气,竟比刚才浓了一分,像有血丝在里头蠕动。

他站在楼梯口,喘了口气。

风从楼缝里钻进来,带着一股铁锈味。

他不是没想过装傻。

可他爹死前那句话,像根钉子,钉在他骨头里。

“命不可轻改。”

可要是不说呢?

那算不算见死不救?

他抬头看天,云还在往东北走。

鬼门开,阴气入宅,应期就在三日。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龟甲,冰凉。

这玩意儿祖上传了八代,到他这辈只剩半本残经和一支裂了缝的龟甲。

可它真能挡灾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看得见。

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现在,十二号楼的墙角,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盯着王德发的方向,嘴角动了动,没出声。

陈九章没喊。

他知道喊了也没用。

别人看不见。

他只能扛起下一袋水泥,继续往上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监工在楼下吹哨,尖锐得刺耳。

“陈九章!

别磨蹭!

水泥到了!”

他应了一声,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工地上,人声又起,铲灰的铲灰,搬砖的搬砖,没人再提刚才那句话。

王德发低头吃饭,胖子还在笑,阳光照在水泥地上,白得刺眼。

可陈九章知道——有些事,己经开始了。

他抬头看了眼东北方向的天空。

云,更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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