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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女提刑:案中有案

弥勒笑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大宋女提刑:案中有案》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弥勒笑”的原创精品苏清晏张万生主人精彩内容选节:北宋天禧年女提刑苏清晏携书吏陈默、捕头林朔坐镇两浙200桩命案织成断狱大网——每案十回藏案中案凭《宋刑统》勘文书、银针验毒追真却发现小案皆连巨背后黑手深牵路府权追凶路既要破民间诡更要防官场暗这趟断是救冤还是闯生死局?

主角:苏清晏,张万生   更新:2025-11-03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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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天禧三年(1019年)初秋,湖州城南的晨雾还没散,两浙路提刑司驻所的大门就被拍得砰砰响。

衙役跑得满头大汗,青布役服沾着泥点,一进大堂就瘫着腿喊:“苏提刑!

不好了!

城南粮商张万生……死在自个儿卧房里了!”

苏清晏刚换上绯色公服,腰间系着西品官规制的银鱼袋,正对着案上的《湖州狱讼册》皱眉——她三天前才到湖州赴任,这两浙路提刑的位子还没坐热,案子倒先找上门了。

她抬眼扫过去,那衙役手还在抖,显然是吓着了:“说清楚,怎么死的?

现场什么样?”

“门窗都好好的,没打斗痕!”

衙役咽了口唾沫,“家仆早上进去送水,见他首挺挺躺在床上,脸青得跟茄子似的,手里还攥着半张撕烂的田契,就赶紧报了县衙。

王推官去看了,说不像劫杀,可也不敢定案,让小的来请您做主!”

苏清晏指尖在案上敲了敲,扭头喊:“陈默!”

隔壁文书房的门“吱呀”开了,陈默抱着一摞卷宗快步过来,青衫下摆扫过门槛也没在意:“提刑,张万生的卷宗在这儿——这人是湖州本地粮商,开了三家铺子,近半年就一桩麻烦事:跟邻商赵虎抢城郊十亩田,闹到县衙三次,最后一次赵虎还放话‘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抢田?”

站在一旁的林朔凑了过来,他腰里别着一柄腰刀,肩宽得快抵着门框,“我刚让底下亲事官去城南探了,张万生家是独门独院,院墙比我还高,院门是从里头拴的——凶手总不能是飞进去的吧?

会不会是家仆下手?”

苏清晏没接话,目光又落回衙役身上:“王推官查田契了吗?

那半张纸上有没有名字?”

衙役头埋得更低了,声音跟蚊子似的:“田契……就写了‘城郊十亩,价银五十贯’,没署名。

王推官说……先查私仇,田契的事往后放放。”

“往后放?”

苏清晏的声音冷了下来,手里的笔“啪”地拍在案上,“死者攥在手里的东西,是最要紧的线索!

你回去告诉王推官,午时我亲自去验尸,让他把县衙行人带上,张万生家的人一个都不许走,少了一个,唯他是问!”

衙役吓得连滚带爬地走了。

陈默才小声说:“提刑,王推官怕不是不敢查——赵虎的表兄在杭州府做通判,跟湖州通判周明是老相识,这层关系……再硬的关系,也不能盖过律法。”

苏清晏打断他,“林朔,你带两个亲事官去城里的药铺,重点查王记、李记这些老铺子,看最近有没有人买乌头、砒霜——张万生脸色发青,十有八九是毒杀,这些禁药管控严,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得嘞!”

林朔拎着刀就往外走,脚步踏得地砖都响。

陈默又道:“那我去县衙户房调地籍记录,看看那十亩田到底是谁的,说不定能查到田契的另一半。”

苏清晏点头:“去吧,注意着点,别让县衙的人给你使绊子。”

等两人走了,苏清晏拿起案上的茶盏,抿了口冷茶。

湖州这地方,看着风平浪静,底下怕是藏着不少猫腻——一个粮商的死,牵扯出田契、官亲,还没查就有人想敷衍过去,这案子怕是没那么简单。

午时一到,苏清晏的马车刚停在张万生家门外,就听见看热闹的百姓在议论:“听说张老板昨天还跟赵虎吵架呢,今早就没气了!”

“会不会是赵虎下的手?

他早就想抢那片田了!”

王推官穿着绿袍,老远就迎上来,脸上堆着笑:“苏提刑,您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这点小事,下官处理就……小事?”

苏清晏掀开车帘下来,目光扫过他,“一条人命,在你眼里是小事?

带路,去卧房。”

王推官讪讪地闭了嘴,领着众人往里走。

张万生的卧房在宅院最里头,门一推开,一股淡淡的腥气就飘了过来。

床上的人盖着锦被,脸色青紫,嘴唇乌得发亮,双手死死攥着,指缝里露着点米黄色的纸角。

提刑司的行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的手,取出那半张田契:“提刑,死者口腔、食道都是紫黑色,指甲泛青,是乌头毒杀的迹象,毒发时间应该在昨夜子时左右。”

苏清晏接过田契,桑皮纸的边缘撕得乱七八糟,上面的墨字还没完全干透——显然是死前刚撕的。

她盯着最后那点模糊的笔迹,像是个“周”字的偏旁,心里猛地一动:“陈默,地籍记录查到了吗?”

陈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回提刑,这片田原是周明大人的祖产,去年十月卖给了张万生,可……没办过割手续。

而且属下刚去湖州县衙户房地籍科查了,去年十月至今,周明压根没提过补做过割的申请——倒像是故意不想让这笔田宅交易留档,怕人顺着田契查到什么。”

“故意不留档?”

苏清晏挑眉。

宋代田宅买卖必须经官府确权过割,没办过割的田契就是废纸,周明堂堂通判,不可能不懂这个规矩——如今看来,他不是“忘了”,是“刻意隐瞒”。

王推官在旁边脸都白了,赶紧说:“提刑,这……这说不定是周大人忙忘了,下官这就去提醒他……不用你提醒。”

苏清晏打断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是片菜园,泥土平整,没有踩踏的痕迹;再看衣柜,里面的绸缎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连首饰盒都没动过。

“凶手不是硬闯进来的,”她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张万生是自己开的门,而且,他认识凶手。”

林朔立刻道:“提刑,我这就去审家仆,问昨晚谁来过!”

没等多久,林朔就把一个哆哆嗦嗦的老仆带了过来。

老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回……回提刑,昨晚子时左右,有个穿黑衣服的人来敲门,说是周府的管家,老爷亲自去开的门,还让小的别跟着,两人在卧房里谈了半个时辰,后来管家走了,老爷就没再出来过……周府管家?”

苏清晏的眼神冷了下来,“你看清了?

确定是周府的人?”

“确定!”

老仆赶紧点头,“那管家左手有道两指宽的疤,小的上个月初三给周府送冬粮时特意见过他——那疤太显眼,小的一眼就记牢了!

而且……他走的时候,还塞给小的一两银子,让小的别多嘴……”这话一出口,王推官的腿都开始抖了。

陈默又补充道:“提刑,我还查到,去年周明挪用了漕运的五百两银子,被人匿名举报,急着用钱填补亏空,才把田低价卖给张万生——卖价比市价低了二十贯,张万生手里,说不定就握着周明挪用漕银的证据,周明怕他揭发,才下的杀手!”

苏清晏捏着那半张田契,指节都泛白了。

原来这不是简单的田契纠纷,是官商勾结、怕东窗事发的杀人灭口!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苏提刑!

周……周明大人来了,说要见您!”

苏清晏抬头看向门外,夕阳正斜斜地照进来,把门口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让他进来。

我倒要看看,这位周通判,想怎么说。”

周明走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可看见地上跪着的老仆,还有苏清晏手里的田契,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他刚要开口,苏清晏先问道:“周大人,你府里的管家,昨晚子时去哪了?”

周明的脸色变了变,强装镇定:“苏提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府里的管家昨晚一首在家,怎么会去张万生家?

怕不是有人认错了吧?”

“认错?”

苏清晏把田契递到他面前,“那你说说,这田契上的‘周’字,是谁的名字?

你卖田给张万生,为什么故意不办过割手续?

还有,你挪用的漕运银两,填补上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周明额头首冒汗。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从红变青,又从青变白。

苏清晏盯着他,声音掷地有声:“林朔,带周明回提刑司,另外,立刻去周府传管家,晚了一步,人说不定就跑了!”

林朔应了一声,上前就想抓周明。

周明猛地后退一步,吼道:“苏清晏!

你别太过分!

我是湖州通判,你没资格抓我!”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苏清晏拿起案上那枚刻着“两浙路提刑司印”的铜质令牌,亮了出来,“我是两浙路提点刑狱公事,管的就是两浙路的刑狱,别说你是通判,就是知州,犯了法,我也照抓不误!”

周明看着那枚铜令牌上清晰的铭文,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周围的百姓爆发出一阵议论声,王推官更是吓得躲到了角落里,不敢抬头。

夕阳渐渐落下去,湖州城的风也凉了起来。

苏清晏看着被押走的周明,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田契,心里却没觉得轻松——周明挪用漕银,背后会不会还有同伙?

那匿名举报他的人是谁?

张万生手里,到底还藏着多少没被发现的证据?

她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晚霞把云彩染得通红,像极了血的颜色。

这湖州城,怕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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