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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清从山贼开始

会雨 著

穿越重生连载

《覆清从山贼开始》内容精“会雨”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余盛李雨农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覆清从山贼开始》内容概括:清咸丰元年(公元1851年),腐朽的满清帝国自入关后(公元1644年)已经蹒跚而行了二百零七年这个老大帝国如今已经垂垂老犹似一栋四处漏风的破屋在内忧外患中风雨飘似乎轰塌就在一瞬在此乱无数生民都在期待着“圣人”的到 带领他们走出阴霾与黑暗此同两个后世的灵魂悄然而至......

主角:余盛,李雨农   更新:2025-11-02 16: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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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晚清道光二十年(公元1840年),鸦片战争的炮火击碎了“天朝上国”的虚妄幻象。

《南京条约》的墨迹未干,西方列强己循着不平等条约的特权,从政治、经济两途对中国展开蚕食——通商口岸的开放让外国工业品如潮水般涌入,城乡手工业者赖以生存的技艺迅速凋零;关税自主权的丧失,更使清政府的财政雪上加霜。

为填补因鸦片贸易流失的白银(道光二十七年至二十八年,年均外流超千万两),以及支付高达两千八百万两的战争赔款与赎城费,清廷将负担尽数转嫁百姓,赋税骤增一至三倍,各级官吏更借机盘剥,苛捐杂税层出不穷。

与此同时,地主阶级趁民之危兼并土地,天灾亦连年不绝,黄河决堤、南方旱灾接踵而至,农民颗粒无收却仍要承受多重压榨。

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交织激化,反抗的火种在大地上蔓延:从零散的抗粮抗税,到规模渐增的农民起义,最终在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年末,洪秀全于广西金田振臂一呼,太平天国运动的烈火席卷南方。

而在西川云阳的七曜山脉,一场规模不大却折射着时代困局的剿匪之战,正随咸丰元年(公元1851年)的烈日,悄然拉开帷幕。

—正文—咸丰元年(公元1851年)九月,七曜山的日头如烧红的铜盘,悬在光秃秃的山脊上空,山石被晒得发烫,空气里弥漫着干燥的尘土气息。

一支两百余人的清军队伍,正沿着狭窄的山道缓缓前行——兵士们头上的竹编红缨尖顶圆帽蒙着厚尘,暗红色的缨穗黏成一团;身上的军服早己褪色,原本应是靛蓝色的布料泛着灰黄,前襟缝缀的“兵”字磨损得只剩模糊轮廓;脚上多是草绳编织的草鞋,鞋底磨穿的人干脆赤脚,脚掌沾着泥污与细小的血痕;手中的兵器更是杂乱无章:少数人扛着锈迹斑斑的鸟铳、腰挎缺刃的刀牌,多数人握着杆红缨枪,枪缨蔫蔫地垂着,还有些人索性提着农家常用的粪叉、连枷,活像一队临时拼凑的流民,全无正规军的模样。

山道旁的一块巨石上,一名清军将领骑在一匹矮小的西南战马上,手持着一杆单筒望远镜正极目远眺。

他身披着一件浅蓝色的清军制式棉甲,棉甲边缘己经磨损严重,甲衣上的铜钉间还沾着草屑与泥土,头顶戴着的红珠凉笠虽己褪色,红珠却被擦拭得发亮。

清军将领名叫李雨农,字云飞,现任云阳县绿营千总,他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典型的西北汉子模样,这个月他刚过完三十岁的生辰,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

从军多年,他的眼神一向锐利,但此刻却透着几分沉郁。

上个月,水口镇的刘员外携周边乡镇的乡老士绅,一同来到云阳县衙前哭诉,称七曜山安庆寨的土匪频繁下山劫掠,不仅抢粮夺财,更有乡民被掳走,请求陈知县派兵围剿。

作为云阳县绿营的主要将领,剿匪安民本是李雨农的职责,陈知县便将这差事交予他。

为此次行动,李雨农筹备了半个月:从驻守县城和各汛地的绿营兵中抽调一百七十人,又从陈知县处调来三十名快班衙役,合计两百余人;筹集了可供半月使用的粮草辎重,还检修了仅有的几杆鸟铳。

只是七曜山地势陡峭,山道狭窄处仅容两三人通过,且山高林密,极易遭遇埋伏,这一路行来,李雨农始终勒着马缰绳,目光不断扫过两侧的山林。

良久,李雨农收起手中那杆黄铜单筒望远镜——镜筒上的包浆己磨亮,是他从军十余年的老物件——转头看向身侧同样身披棉甲的将领,沉声道:“王把总,本官记得没错的话,顺着这条山道再走七八里,便该到飞鹰涧了吧?”

被称作王把总的将领闻言,握着缰绳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胯下的战马似被惊动,不安地打了个响鼻,蹄子在山石上蹭出细碎的火星。

王把总名叫王震,字一鸣,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着一副黝黑粗糙的面容,是常年日晒雨淋的痕迹。

他是云阳本地的世袭绿营把总,从军己有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此刻,他原本平静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慌乱,随即迅速压下,身体微微前倾,欠身回道:“回千总,正是。

再往前行几里地,就能看见飞鹰涧的峭壁了。”

话音稍顿,王震终究按捺不住心底的疑虑,抬眼看向李雨农的侧脸,“大人突然问及此地,可是……察觉这飞鹰涧有什么不妥?”

李雨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右手,轻轻掸了掸衣摆上沾染的尘土,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起腰间系着的一块青玉佩——玉佩呈椭圆形,表面刻着简单的云纹,边缘有一道细小的裂痕。

这块玉佩是道光二十八年(公元1848年),李雨农在飞鹰涧附近剿匪时所得:当时他带了五十名兵士,本想突袭一股盘踞在涧边的土匪,却在飞鹰涧的木桥上中了埋伏。

飞鹰涧两岸峭壁如削,涧底水流湍急,撞击着岩石发出轰鸣,唯一的通道是一座架在半空的木桥,桥板年久失修,踩上去“咯吱”作响。

那次伏击,七个弟兄或被土匪砍中坠涧,或因桥板断裂失足落下,连尸身都没能寻回,这块玉佩便是从一名阵亡弟兄的腰间取下,留作念想的。

“不妥倒说不上。”

片刻后,李雨农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郁,“只是飞鹰涧地势险峻,两岸峭壁无路可攀,涧底水流湍急,唯一的木桥又窄又旧,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

听闻那安庆寨的匪首余盛,盘踞此地年余,熟悉七曜山地形,且行事狡诈,若他侦知我等出兵剿匪,难保不会在此地设伏。

为大军安全着想,还是派探马先行探查一番为好。”

王震闻言,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黝黑的脸上满是恳切:“千总所言极是!

此事便交由卑职来办,定不会出纰漏。”

他顿了顿,起身时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低几分,“另外,卑职愿率本部五十名兵士充当前锋,为大军开路——卑职手下的人多是本地出身,熟悉山路,若遇变故,也能第一时间应对,为后续队伍争取时间。”

李雨农嘴角微扬,眼底露出几分赞许。

王震跟着他己有三年,性子沉稳,做事扎实,从不冒进,历次剿匪都冲在前面,却从不多言邀功。

李雨农颔首应道:“甚好。

你向来稳妥,此事交予你,本官放心。”

话音刚落,他似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探马探查时,别只盯着飞鹰涧。

沿途的黑风口——那处密林茂密,适合藏人;还有断石桥——桥面只剩半块石板,旁边是深沟,这两处也是易设伏的地方,一并探查仔细,不可遗漏任何痕迹。”

“卑职明白!”

王震高声应道,声音洪亮,在山道间传出不远便被山林吞没。

他转身走向队伍前排,目光扫过待命的兵士,很快锁定两名身材精悍、背着短弓的斥候,沉声道:“王成、赵二明!

你二人即刻出发,沿山道前行,着重探查飞鹰涧、黑风口、断石桥三处,若发现土匪踪迹,或有异常痕迹,立刻返回禀报,切记不可贸然深入!”

“得令!”

王成与赵二明齐声应道,翻身跨上身边的两匹快马——这是队伍里仅有的几匹战马中的两匹,专门供斥候使用。

两人双腿一夹马腹,马蹄扬起一阵尘土,顺着山道疾驰而去,转眼便消失在前方的林影里。

安排完斥候,王震又从队伍中点出五十名手持藤牌、腰挎短刀的步兵——这些人都是他麾下的兵丁,多是从云阳本地招募的,熟悉山地作战。

王震走到兵士们面前,双手按在腰间的刀鞘上,沉声道:“都打起精神来!

随我做前锋,行军时保持五步间距,藤牌护在身前,左手握牌,右手持刀,若遇敌袭,立刻结成圆阵,护住两翼!

谁也不许退,若有畏缩者,军法处置!”

“是!”

五十名兵士齐声应和,声音虽不算洪亮,却透着几分坚定,藤牌与刀鞘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间格外清晰。

一切安排妥当,王震再次翻身上马,朝着李雨农的方向抱拳行礼:“千总,前锋队己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李雨农抬手一挥,语气郑重:“去吧。

切记‘谨慎’二字,不可贪快。

主力队伍一刻钟后跟进,若遇险情,即刻发射响箭示警,本官会立刻派兵支援。”

“诺!”

王震调转马头,对着前锋队大喝一声“出发”,随即率先策马前行,五十名步兵紧随其后,踩着沉稳的步伐,沿着山道缓缓向前。

阳光穿过云层,在他们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而前方的七曜山脉,峰峦连绵,密林如墨,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这支队伍,连山间的风都透着几分寒意。

在距离清军队伍约五六里的遮阳坡,一支两百余人的队伍正静静趴在缓坡深处的灌木丛中——这是安庆寨的土匪。

遮阳坡的坡度并不陡峭,与下方的山道落差仅十余丈,距离不过百余步,站在坡上能清晰看见山道上的动静,且坡上的灌木丛茂密,枝叶繁盛,正好将人遮掩。

一个身材瘦小、穿着短打布衣的青年,如同猿猴般在山石与灌木丛间灵活跳跃,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响。

这青年名叫小三子,是安庆寨的斥候,专门负责探查清军动向。

小三子很快来到缓坡顶端,蹲在一个面容冷峻、身材高大的短发男子身边,压低声音禀报,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庆幸与喜悦:“大当家,狗官军的探马己经过去了,没往这边来,应该没发现咱们!”

短发男子正是安庆寨大当家余盛,年约三十,面容俊朗,双目如星,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场。

其左肩一道刀疤斜斜延伸至胸膛,那是去年山贼火拼时留下的印记,亦是他在山寨立足的勋章。

余盛身边,蹲着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高瘦老者,年约五十,头发花白,手里握着一根铜烟杆,烟锅里没有烟丝。

这老者名叫徐鸿福,本是云阳县郊一座小道观的道士,道观被土匪烧毁后,走投无路投奔了安庆寨。

徐鸿福没有战斗力,却识些字,会算账目,便被余盛任命为“军师”兼大管家,负责管理山寨的粮草、账目与后勤,入寨半年,从未亲手杀过人。

听闻探马己走,徐鸿福明显松了口气,握着铜烟杆的手不再发抖,却仍皱着眉头,看向余盛,语气带着几分迟疑:“大当家,咱们既然提前侦知了官军来袭,为何不在他们必经的险要之地设伏?

尤其是飞鹰涧——那地方只有一座窄木桥,只要咱们拆了桥板,或在桥对岸设伏,官军根本过不来,凭借飞鹰涧的地势,咱们完全能拒敌于外。

可您偏偏选在这遮阳坡,此地无险可守,若是伏击失败,咱们安庆寨两百多号人,怕是要全军覆没啊!”

余盛闻言,沉默片刻,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目光扫过坡下的山道,声音沉得像山间的岩石:“老徐,我且问你,咱们山寨现在还有多少存粮?”

徐鸿福愣了半刻,下意识回道:“库房里只剩二十石糙米了,还掺了不少糠皮。

寨里算上女人和孩子,一共两百三十六口人,若是省着吃,一天每人两小碗稀粥,最多能撑十天。”

话刚说完,徐鸿福便反应过来——余盛担心的不是能不能击退官军,而是能不能活下去。

若是在飞鹰涧设伏,即便暂时挡住官军,对方只要围而不攻,等到山寨粮尽,所有人都会饿死。

“你明白了就好。”

余盛微微叹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咱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官军的刀枪,是粮食。

若是只把官军打退,他们迟早还会再来,到时候咱们粮尽兵疲,还是死路一条。

所以咱们要的不是‘击退’,是‘歼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夺了他们的军粮,这样既能解眼下的粮荒,也能让官军短期内不敢再犯七曜山。”

余盛顿了顿,目光转向飞鹰涧的方向,继续道:“飞鹰涧虽险,但只要那清军将领不是傻子,必会派探马探查,到时候咱们的埋伏就会暴露,双方在涧边对峙,打成攻坚战。

官军有后方补给,能耗得起,咱们耗不起。

这遮阳坡是官军必经之路,且此地看着平坦,无险可守,他们必不会多想,咱们在此设伏,正好出其不意。

只有这样,咱们安庆寨才有生的希望。”

“大当家,我……我明白了。”

徐鸿福张了张嘴,最终只说出这句话,心里又愧又怕。

作为山寨的大管家,他本该最先想到粮草问题,可这些天,他满脑子都是官军来袭的场景——夜里总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清军抓住,推到刑场上砍头,以至于听闻官军动向时,注意力全在“如何挡住官军”上,反倒忽略了山寨最致命的粮荒。

徐鸿福低头看着自己的道袍下摆,指尖微微发抖:余盛将山寨的后勤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可他却因恐惧乱了分寸,实在不该。

况且这世道,安庆寨若覆灭,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道,既无田产,又无亲友,走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余盛见徐鸿福低头沉思,脸上时而露出懊恼之色,便知他己想通其中关节,也没有再多说。

在余盛看来,徐鸿福虽胆小怕事,却忠诚可靠,且管账、调度人手极有章法,是山寨不可或缺的人。

只要能扛过这次危机,消除他对官军的畏惧,日后山寨遇到大事,他便能成为一个可靠的帮手。

余盛抬手拍了拍徐鸿福的肩膀,目光重新投向山道,眼底闪过一丝狠劲:“小三子,再去山道边盯着,官军一进伏击圈,立刻回来报信。

告诉弟兄们,都把家伙握紧了,今天这一战,要么活,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

“哎!”

小三子应了一声,再次钻进灌木丛,身影很快消失在枝叶间。

缓坡上重新恢复寂静,只有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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