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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 我是苗疆圣女云皎月,出山历练的第一天,

就盯上了那个未来将血洗武林的魔教少主殷煞。他中毒,我用心头血为他引蛊;他受伤,

我用本命蛊为他续命。全江湖都说我被他蛊惑了心智。直到他将我困在万蛊窟,

眼底翻涌着偏执的疯狂:“云皎月,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早在我身上种了情蛊?

” 我捧起他的脸,将一枚更珍贵的母蛊放入他掌心:“傻少主,我种的,是命蛊。你生,

我生;你死,我死。”1幽冥岭下,密林深处,古木参天,枝叶虬结,

将天光切割得支离破碎。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混杂着泥土的腐味,在潮湿的空气里沉沉弥漫。

几声凄厉的鸟啼划破林间的死寂,更添几分阴森。殷煞背靠着一棵布满苔藓的巨树,

勉力支撑着身体。玄色锦袍早已被利器划得破碎,深深浅浅的伤口翻卷着,

最可怖的是他左肩上一道泛着幽蓝光泽的掌印——阎王笑。此毒号称无药可解,

中者如坠阎罗殿,会在极致的痛苦中笑着走向死亡。他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湿了额前墨发,

紧抿的薄唇不断溢出带着腥甜的黑血。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却依旧如同被困绝境的凶兽,充满了狠戾、不甘与一种与生俱来的、不肯低头的傲气。

耳畔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住身旁那柄已经卷刃的残剑,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即便穷途末路,他也准备用最后一口气,撕下敌人一块血肉。

就在他积蓄着最后力量,准备暴起一搏时,

身旁不远处的灌木丛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响。殷煞猛地转头,

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瞬间锁定声音来源,周身肌肉紧绷,杀气隐现。

灌木丛被一只素白的手拨开,一个身影轻盈地钻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繁复绮丽苗疆服饰的少女,

银制的头饰、项圈、手环在昏暗林间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她的容颜清丽绝伦,肌肤胜雪,

一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清澈得像是不染丝毫尘埃的山涧清泉,纯粹得惊人。

她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与杀意,歪着头,

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奇地落在殷煞身上,

目光在他因剧痛而微微扭曲却依旧难掩俊美的脸上停顿片刻,随即,

那双清澈的眼眸弯了起来,宛如新月,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惊喜。“找到你啦!

”她的声音清脆如山间雀鸟,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欢快。殷煞剑眉紧蹙,

强压下喉头翻涌的血气,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冰冷的字眼:“滚开!”他此刻如同濒死的孤狼,

不想牵连无关之人,更不愿被任何人,尤其是这样一双纯净的眼睛,

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然而,那少女仿佛根本没听见他饱含威胁的驱逐,

反而几步轻快地蹦到了他面前,毫不避讳地蹲下身来。她凑近他肩头那道幽蓝色的毒伤,

秀气的鼻子轻轻皱了皱,自言自语般嘟囔道:“‘阎王笑’呀,真麻烦。”话音未落,

在殷煞惊愕万分的注视下,她伸出了自己纤白如玉的右手食指,放至嫣红的唇边,

贝齿轻轻一合。鲜红的血珠瞬间从指尖沁出,奇异的是,那血珠并非寻常的铁锈味,

反而带着一股清甜幽远的异香,瞬间冲淡了周围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不等殷煞做出任何反应,

她已迅速将那只滴血的手指,精准地按在了他肩头那道泛着幽蓝的毒印之上!“你!

”殷煞心中大骇,本能地想要挥掌将她推开,手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紧接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之意从伤口处迅猛蔓延开来,

那原本蚀骨钻心、几乎要摧毁他意志的剧痛,竟如同退潮般飞速消散!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肩头那幽蓝得发黑的毒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淡、收缩,

最终凝聚成一道细小的黑线,被她指尖那滴蕴含着奇异力量的鲜血硬生生“引”了出来,

滴落在地面的腐叶上,“嗤”的一声轻响,将叶片腐蚀出一个小小的焦黑坑洞。

而她指尖上那个小小的咬痕,此刻已然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极浅的粉色痕迹,若不细看,

几乎无法察觉。体内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毒素顷刻间荡然无存,

只剩下外伤带来的虚弱和刺痛。殷煞感受着身体这翻天覆地的变化,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猛地抬起尚能活动的右手,一把扣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那纤细的骨头。剧毒虽解,但他警惕更甚。这突如其来的少女,

这匪夷所思的解毒方式,都透着一股极不寻常的气息。“你是谁?

”他眼底是全然的戒备与审视,声音因虚弱和紧绷而显得格外沙哑冰冷,“接近我,

有何目的?”云皎月被他攥得手腕生疼,细眉微蹙,却并没有挣扎,依旧仰着脸看他,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他此刻狼狈却依旧凌厉的身影。她眨了眨眼,仿佛他的问题很奇怪,

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叫云皎月。目的嘛……”她顿了顿,唇角扬起一个纯粹而明媚的笑容,

字句清晰地说:“我来对你好呀。”殷煞瞳孔骤缩,扣着她手腕的力道,

不自觉地又重了三分。林间风声掠过,带着未散的杀机,和一丝名为“宿命”的旖旎。

2幽冥教分坛,一处隐秘的据点内。殷煞屏退了所有手下,独自坐在昏暗的静室中调息。

外伤已被妥善包扎,体内“阎王笑”的毒素清除得干干净净,

内力运转似乎比中毒前还要顺畅几分。可他的心情,却比身中剧毒时更加烦躁。

那个名叫云皎月的苗女,就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戒备森严的心湖里,

激起了难以平复的涟漪。“我来对你好呀。”她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清澈见底的眼神,

以及那神乎其神的解毒手段,无一不在挑战着他过往二十年的认知。这世上,

怎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尤其对方还是他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魔教少主。

是正道派来的细作?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获取信任?还是另有所图?

苗疆圣女……这个身份背后,又代表着什么?无数个念头在他脑中翻腾,让他无法静心。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握住她手腕时,那细腻温凉的触感,以及那异香扑鼻的血气……就在这时,

一股熟悉的、阴寒刺骨的气息毫无预兆地从丹田深处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呃!

”殷煞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不是毒,

是他自幼修炼幽冥教至高心法《幽冥诀》所积累的暗伤与阴煞戾气。此法威力巨大,

进展神速,却极易反噬自身,尤其是在他身受重伤、心神不宁之际。此刻,旧伤如山洪暴发,

阴寒内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带来撕裂般的剧痛,比“阎王笑”的折磨更甚,

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撕碎。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刚换上的里衣,他咬紧牙关,

试图运功压制,却徒劳无功,反而引得气血翻腾,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在身前地面洒开一片暗红。视野开始模糊,意识在极寒与剧痛中逐渐沉沦。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时,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月光混合着走廊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云皎月纤细的身影。她看着蜷缩在地、痛苦不堪的殷煞,

清澈的眸子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了然和……心疼?她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

冰凉的手指轻轻拂开他被冷汗黏在额前的湿发。“别怕。”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殷煞想推开她,想厉声质问她又来做什么,

可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嗬嗬声,

用猩红的、充满痛苦与戒备的眼睛死死瞪着她。云皎月没有在意他几乎要吃人的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复杂而古老的手印,指尖流淌着微不可见的莹白光芒。

紧接着,她伸出右手食指,再次点向自己的心口!这一次,并非简单的咬破指尖。

随着她指尖的按压,一点璀璨柔和、宛如活物般的金色光晕,缓缓从她心口的位置浮现出来。

那光晕中心,隐约可见一只极小、却形态古朴玄奥的蛊虫虚影,它微微搏动着,

散发出磅礴的生命气息和温暖的力量。殷煞瞳孔猛缩,即便意识模糊,

他也本能地感受到那金色光晕中蕴含的、远超“心头血”的珍贵力量!这绝非寻常之物!

“你……做什么……”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云皎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取出这“东西”对她消耗极大。但她眼神依旧坚定,

对着殷煞露出一抹安抚的浅笑,然后,将那团包裹着金色蛊虫虚影的光晕,

轻轻按向了他的心口!“以吾之名,灵犀为引,命脉相连,庇汝安康。

”清越的咒语如同吟唱,带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那团金色光晕毫无阻碍地融入了殷煞的心口。刹那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如同春水般涌遍他全身,所过之处,那肆虐的阴寒戾气如同冰雪消融,

狂暴紊乱的内力被迅速抚平、导正,撕裂的经脉被温和地滋养、修复。

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取代了极致的痛苦,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脉深处,

多了一丝微妙的、与另一个生命紧密相连的悸动。而那悸动的源头,

正是眼前脸色苍白、气息都虚弱了几分的云皎月。“这是……什么?”殷煞撑起身体,

感受着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从未感觉如此好过,

仿佛积年沉疴都被一扫而空。云皎月缓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才抬眼看他,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的本命蛊,‘灵犀’。

以后你修炼内力就不会再反噬啦,受伤也会好得很快。”本命蛊!殷煞心头巨震。

他虽非苗疆之人,但也听闻过本命蛊对蛊师意味着什么。那是与性命交修、心血相连的存在,

蛊在人在,蛊亡人伤!她竟然将如此珍贵的东西,种给了他这个相识不到一日的“魔头”?

“你……”他喉头梗塞,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质疑?愤怒?

还是……那被他死死压在心底,不敢触碰的一丝动容?看着他复杂难言的眼神,

云皎月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补充道:“灵犀蛊需要我的心血温养才能保持活力,

所以它在你体内,对我们两个都好。”她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现在,

你的命和我的命,连在一起啦。”蛊在人在,蛊亡人伤。你的命和我的命,连在一起啦。

这两句话,如同惊雷,在殷煞脑海中炸响。他感受着心口那温暖而真实的联系,

再看着眼前少女苍白却认真的小脸,所有关于阴谋、算计的推测,

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谁会用自己的本命蛊来做戏?谁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她说的“对你好”,竟然是字面意义上、毫无保留、甚至将生死都捆绑在一起的……好?

巨大的困惑与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情愫如同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死死盯着云皎月,仿佛要将这个闯入他黑暗世界的异数,彻底看穿。

静室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以及那无形中,

已将两人命运紧密相连的、灵犀蛊的微弱搏动。殷煞抬起手,不是扣住她的手腕,

而是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迟疑,轻轻按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温暖而充实。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厉害,

带着前所未有的茫然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脆弱:“你……究竟为何?

”3江湖传言,有时比瘟疫传得更快。不过旬月,两则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

席卷了整个武林。其一,幽冥教少主殷煞身中“阎王笑”竟奇迹生还,且功力似有精进。

其二,一位身份神秘的苗疆少女,如同影子般跟随在殷煞左右,关系匪浅。

这两则消息交织在一起,在正道人土眼中,不啻于火上浇油。殷煞未死已是心腹大患,

如今又可能与诡秘的苗疆势力勾结,更是令各大门派寝食难安。

恰逢十年一度的“品剑大会”在正道魁首天罡宗举行,名为品鉴神兵,

实为商讨如何应对幽冥教日益扩张的势力,以及……如何处理那个突然出现的苗女。

殷煞本不屑参与此等“正道盛会”,但教中情报显示,此次大会重点在他与云皎月。

他倒想看看,那些自诩正义的伪君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更重要的是,他将云皎月带在身边,

虽疑虑未消,却已生出一种近乎本能的占有欲,不容她离开视线,更不容他人觊觎。天罡宗,

演武场上。群雄汇聚,旌旗招展。高台之上,各大门派掌门、长老正襟危坐,气氛肃杀。

殷煞一袭玄衣,独自坐在被刻意孤立的一角,神情冷漠,仿佛周遭的敌意与他无关。

他只偶尔将目光投向身侧安***着的云皎月,她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对那些或审视或厌恶的目光浑然不觉。大会进行至中途,天罡宗宗主,

一位面容威严、须发皆白的老者,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电射向殷煞所在方位,

沉声道:“殷少主大驾光临,令我天罡宗蓬荜生辉。只是,近日江湖传闻,

阁下身边这位姑娘,似乎来自苗疆?”瞬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云皎月身上。

殷煞眼皮都未抬,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声音冷淡:“是又如何?”“苗疆蛊术,诡谲莫测,

向被视为旁门左道,与我中原武林正道格格不入。”另一位崆峒派长老接口,语气咄咄逼人,

“更何况,殷少主身中‘阎王笑’而不死,实在令人费解。莫非……是借用了什么邪魔手段?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不少人看向云皎月的眼神充满了忌惮与敌视。殷煞手中茶杯顿住,

眼底戾气渐生。他可以忍受对自己的污蔑,但将矛头指向云皎月,

却莫名点燃了他心中的邪火。就在他准备发作时,云皎月却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她站起身,

迎着无数道或好奇或敌视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声音依旧清亮悦耳,

清晰地传遍整个演武场:“他的毒,是我解的。用的,是我苗疆的法子。”她坦然的承认,

让在场众人又是一怔。“妖女!”一个性子急躁的华山派弟子跳了出来,长剑指向云皎月,

“你与这魔头厮混在一起,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你接近殷煞,有何阴谋?

是不是想用蛊术控制他,祸乱武林!”“对!拿下这妖女,逼问出她的目的!

”“说不定殷煞早已被她控制,成了傀儡!”群情激奋,数名弟子按捺不住,刀剑出鞘,

形成合围之势,向云皎月逼来。凛冽的杀气瞬间锁定了她。殷煞周身魔气骤然爆发,

残剑已然在手,眸中血色翻涌,就要起身杀人。然而,云皎月的动作比他更快。

面对逼来的刀剑,她不仅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将殷煞隐隐挡在身后。这个细微的动作,

让殷煞挥剑的手势猛地一滞。只见她双手迅速在胸前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那是古老而晦涩的苗疆咒文。下一刻,她宽大的衣袖无风自动,

无数细小的、色彩斑斓的光点如同受到召唤,从她袖中、发间、甚至虚空中蜂拥而出!

那是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蛊虫!有的闪烁着金属光泽,振翅发出低鸣;有的如同碧玉,

散发着幽幽寒气;有的细如尘埃,却带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它们汇聚成一片绚烂而恐怖的虫云,盘旋在云皎月头顶,将她与殷煞护在中心,

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那些冲过来的正道弟子骇然止步,脸色发白。

整个演武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诡异而宏大的场面震慑住了。

云皎月站在万千蛊虫之下,裙裾与银饰在虫群带起的微风中轻扬。

她依旧是一张纯净无瑕的脸,眼神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凛然。

她目光扫过那些面色惊惶的正道人士,最终落在高台上那些掌门长老身上,声音清晰地响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看谁敢动他!”短短五个字,掷地有声,

带着苗疆圣女的骄傲与守护的决心,回荡在寂静的演武场上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预想过殷煞会暴起杀人,预想过各种冲突,却独独没有预见到,

会是这个看似柔弱的苗女,以这样一种诡异而强大的方式,公然与整个正道武林对峙,

只为维护她身后的那个“魔头”。殷煞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纤细背影。她那么小,

那么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此刻,她却撑起了一片由诡谲蛊虫构成的屏障,

将所有的敌意与危险,都隔绝在外。他从未被人如此维护过。在幽冥教,他是少主,

是未来的教主,下属对他只有敬畏与服从,敌人对他只有恐惧与杀意。他的世界里,

只有弱肉强食,只有利用与被利用。可是她……“我来对你好呀。”“你的命和我的命,

连在一起啦。”“我看谁敢动他!”她的话语,一次次冲击着他坚固冰冷的心防。

那些他曾嗤之以鼻的、所谓的“无缘无故的好”,此刻却化作了眼前这真实不虚的守护。

心底某个坚硬的角落,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一种陌生的、滚烫的情绪,如同岩浆般从裂缝中涌出,瞬间流淌过四肢百骸。

他看着那些因忌惮蛊虫而不敢上前的所谓“正道侠士”,

看着高台上那些道貌岸然、此刻却脸色铁青的掌门,再看着身前这个为了他,

不惜与全世界为敌的少女……殷煞缓缓收起了残剑,周身翻涌的魔气也渐渐平息。

他向前一步,越过了云皎月半个身位,不再是完全被她保护在身后。然后,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抬起手,第一次,主动地、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占有与维护,

将手掌轻轻搭在了云皎月的肩上。他的动作有些生硬,却异常坚定。他微微侧头,

靠近她的耳畔,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温柔的沙哑:“站到我身后来。”这一次,

换他来。云皎月微微一怔,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侧脸线条依旧冷硬,

但那双总是充斥着戾气与冰冷的眼眸里,此刻却映着她的影子,

以及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难辨的光。她眨了眨眼,

头顶盘旋的蛊虫群乖巧地降低了嗡鸣声。她听话地,向他身后挪了一小步。两人并肩而立,

一个玄衣冷煞,一个苗服灵秀,身前是万千虎视眈眈的“正道”,身后仿佛空无一人,

却又仿佛拥有了彼此的全部世界。演武场上,风声鹤唳,剑拔弩张,却又因这突兀的转变,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而某些东西,已经在无声中,悄然改变。4品剑大会上的风波,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涟漪不断扩散。殷煞与苗疆圣女关系匪浅的消息,

已不再是传闻,而是震动正邪两道的铁事。幽冥教内部,也因此暗流汹涌。

殷煞年少继位少主之位,凭的是狠辣手段与卓绝武功,

但教中觊觎此位者、不服管教者大有人在。此前他身中“阎王笑”重伤逃回,

已让某些人蠢蠢欲动,如今他身边又多了个来历不明、手段诡谲的苗女,

更是让某些潜伏的野心找到了突破口。总坛深处,幽暗的议事大殿内,气氛凝重。“少主,

近日教中流言四起,皆言您受那苗女蛊惑,恐对我圣教不利。

”一位面容阴鸷、身着黑袍的长老沉声开口,他是教中刑罚长老,厉刑,

素来与殷煞不甚和睦。殷煞高坐主位,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玄铁打造的扶手,

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眼皮微抬,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教众,声音听不出喜怒:“所以?

”“所以,为安教众之心,还请少主将此女交由刑堂,查明来历与目的!”厉刑语气强硬,

身后几名心腹也随之附和。云皎月站在殷煞身侧稍后的位置,安静得像一幅画。

她似乎听不懂那些隐含恶意的话语,只是专注地看着殷煞线条冷硬的侧脸,

感受着心口灵犀蛊传来的、他隐而不发的怒意。“交由刑堂?”殷煞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