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掉我？我老公是你们集团总裁

我叫姜宁，一个小型软件工作室的老板，俗称个体户。为了几百万的尾款，

我被甲方“天启集团”的项目总监当狗一样耍了三个月。他威胁我，不签新的霸王条款，

就一分钱都别想拿到，还要让我的工作室在行业里彻底消失。我的员工人心惶惶，

工作室濒临倒闭。我决定不再忍耐，准备动用我的老本行——黑客技术，给他们一点教训。

就在我动手前夕，那个只会做饭、被我养了三年的“无业游民”老公，给我送了一份午餐。

他推开了天启集团最高级别的会议室大门。然后，天启集团的所有高管，

包括那个嚣张的总监，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僵在原地。他们看着我老公，脸色惨白，

抖着声音喊出了两个字。1“姜总，别给脸不要脸。”电话那头，

张伟的声音带着一丝油腻的嘲讽。“五十万，今天之内打到你账上。剩下那三百万，

等新合同签了，我再考虑。”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窗外的阳光很好，

但照不进我这个只有六十平米，挤了七个程序员的“工作室”。

空气里弥漫着代码、咖啡和绝望混合的味道。“张总监，按照合同，上个月十五号，

你们就该结清全部尾款三百五十万。”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越是这种时候，

越不能露怯。这是我开工作室三年学到的第一件事。“合同？”张伟在电话那头笑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姜宁，你是不是刚毕业？合同是给有资格谈的人看的，

不是给你这种小作坊看的。”“要么，签新合同，以后我们集团的项目，

你们工作室有优先权。”“要么，这五十万你拿着，滚蛋。以后这个行业，

我保证你接不到一分钱的单子。”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哦对了，

忘了告诉你，我们法务部研究过了，你们交付的系统有个小瑕疵，真要打官司，

你不仅拿不到钱，还得赔我们一大笔。自己掂量掂量。”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倒映出我没什么血色的脸。工作室里一片死寂。刚才我开了免提，

七个员工，七双眼睛，此刻全都盯着我。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茫然和恐惧。

这三百五十万，是我们的命。是下个月的房租，是大家的工资，是服务器的续费。

没了这笔钱，我们撑不过一个月。“宁姐……”开口的是新来的实习生，小姑娘眼圈都红了，

“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但失败了。“没事。”我说，

声音比我想象的要稳。“钱，我会要回来。工资，一分不会少你们的。”我站起身，

拿起桌上的背包。“今天提前下班吧，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说。”没人动。

带头的老程序员，一个头发快掉光的大哥，闷声说：“姜总，我们不走。要耗，一起耗。

”“对，一起耗！”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我心里一暖，但脸上没表现出来。“行了，

都别跟这儿演热血高校了。赶紧走，我看着心烦。”我挥挥手，把他们一个个推出门外。

最后，工作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回椅子上，对着漆黑的电脑屏幕发了很久的呆。

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找律师？张伟说得对，我们这种小公司，拖不起。找媒体？

人家是大集团，公关部随便发个声明，就能把我们定性成敲诈勒索。我打开电脑，

手指悬在键盘上，犹豫了很久。一个加密的，尘封了三年的软件，图标是一个黑色的火焰。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最不想用的底牌。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但我认得。是我那个在家待了三年的“全职主夫”，裴衍打来的。我划开接听。“喂？

”“晚饭想吃什么？我炖了莲藕排骨汤，要不要再炒个荷兰豆？”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

温和，平静，带着一点居家的暖意。我听着他报菜名，紧绷的神经莫名其妙地松了一点。

“不想吃。”我说，“没胃口。”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那我过来接你吧，我们出去吃。

”“不用。”我拒绝得很快。我不想把外面这些破事带回家，

更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三年前，我捡到他的时候，他投资失败，一无所有，

整个人灰败得像一株快死的植物。是我把他带回家，把他养得重新有了人样。

虽然他现在每天只知道做饭、养花、看财经新闻，像个退休老干部。但在我心里，家，

就是应该把他和这些糟心事隔开的地方。“姜宁，”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近，

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在你工作室楼下，开门。”我愣住了。他不是从不出门的吗？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裴衍就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他穿着简单的白恤和休闲裤，

头发有点乱，但眼神很亮。他看着我，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怎么这么差？”他伸手，

用指腹碰了碰我的脸颊。他的手心很暖，带着一点刚洗过的，柠檬洗手液的味道。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你怎么来了？”“汤炖好了，给你送点。

”他把保温桶塞到我手里，“趁热喝。”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保温桶，没说话。“公司的事？

”他问。“嗯。”“很难办？”“嗯。”“需要帮忙吗？”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帮？

帮我打官司，还是帮我还债？”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知道他没钱，他卡里的钱，

还是我每个月打给他的生活费。我不该这么对他说话。他没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走了。他忽然说：“姜宁，有时候，换个思路，问题就解决了。

”“什么思路？”“比如，”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打不过的时候，就叫家长。

”我没听懂。“行了，别想了。”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先喝汤。

天大的事，喝完汤再说。”他没再多说，转身就进了电梯。我提着保温桶，

回到空无一人的工作室。打开盖子，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我舀了一勺汤，很烫，但很好喝。

喝着喝着，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快速地擦掉眼泪，拿起手机，给张伟发了一条信息。

“明天上午十点，天启集团会议室，我们当面谈。带上你们的法务和财务总监。”发完，

我点开了那个黑色火焰的图标。屏幕上，无数代码开始飞速滚动。既然体面解决不了问题，

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拿回我应得的一切。以及，为我今天掉的眼含泪，讨一个说法。

2第二天，我到天启集团楼下的时候，才九点半。我没上去，坐在楼下的咖啡馆里，

用笔记本电脑做最后的准备。昨天晚上，我没睡。我顺着天启集团的内部网络，

进去溜达了一圈。没拿什么核心数据，那犯法。我只是下载了他们这三年来所有的财务报表，

以及张伟的个人账户流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位张总监，

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捞钱小天才。光是虚报采购款这一项，三年就捞了不下七百万。这些证据，

足够他进去踩缝纫机了。我把这些资料打包，加密，存进一个U盘里。

这就是我今天谈判的筹码。我不要挟他，我只是想让他明白，

我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我要的，只是我的三百五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九点五十五，我收起电脑，走进天启集团的大厦。前台大概是接到了通知，

直接把我带到了二十三楼的会议室。一个巨大的，能坐三十人的会议室。玻璃墙面，

视野极好，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张伟已经到了，坐在主位上。他旁边，坐着两个中年男人，

一个戴眼镜，气质斯文，应该是法务。另一个有点胖，满脸精明，估计是财务。

看到我一个人进来，张伟脸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得意。“姜总，你还真敢来啊。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我拉开椅子坐下，把背包放在旁边。“张总监，我的钱呢？

还有，新合同，我不会签。”我开门见山。张伟笑了，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姜宁，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法务。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

递给我一份文件。“姜女士，这是我们公司拟定的律师函。

关于贵工作室交付系统存在严重安全漏洞，导致我方公司蒙受巨大损失一事，

我们保留追诉的权利。”他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有那么回事。我连文件都没打开。“漏洞？

什么漏洞？你们验收的时候，可是签了字的。”“此一时彼一时。”张伟接过话头，

“我们最近请了新的技术团队复查，发现了问题。你说巧不巧？”真是巧。巧到我都想笑了。

“所以，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我问。“不全是。”张伟站起来，

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给你个机会。签了新合同，律师函作废，

那五十万还是你的。不然，咱们就法庭上见。”他靠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古龙水味。我很讨厌这个味道。我没说话，

只是从背包里拿出那个U盘，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这是什么？”他皱眉。

“送张总监的一点小礼物。”我说，“你最好现在看看。看完，我们再谈。

”张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拿起U盘，插进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里。会议室里很安静，

只有他点击鼠标的声音。他点开了第一个文件夹。然后，他的脸色变了。从得意，到惊讶，

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煞白。他握着鼠标的手开始发抖。“你……你……”他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旁边的法务和财务也凑过来看。两人的表情，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和张伟一样精彩。“姜总，有话好好说。

”财务总监的胖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都是误会，误会。”“是啊是啊，

”法务也赶紧附和，“张总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可能方式有点……激进。

”张伟瘫坐在椅子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他知道，这些东西一旦捅出去，

他不仅工作不保，下半辈子都得在牢里过。“你想怎么样？”他声音嘶哑地问。

“我不想怎么样。”我把U盘拿回来，放回包里。“我只要我的钱。三百五十万，现在，

立刻，马上，打到我公司账上。”“还有，”我看着他，“我要你，亲自给我和我的团队，

道歉。”张伟咬着牙，眼神里全是怨毒。但他不敢不答应。“好，我给。”他拿起手机，

开始打电话。财务总监也赶紧跑出去，估计是去走付款流程了。会议室里，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穿着天启集团保安制服的大叔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五十多岁，人很精神，

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是昨天裴衍拿的那个。我愣住了。“小姜总，

”保安大叔笑呵呵地走到我面前，“裴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送上来，说是你的午饭。

”他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张伟和那个法务都看傻了。一个保安，

竟然能直接上到高管专用的楼层，还畅通无阻地进了会议室？更让他们傻眼的，

是保安大叔下一句话。“裴先生还说，他车停在楼下，让我转告您，办完事直接下去就行，

他等您一起回家。”裴衍？那个在家做饭的裴衍？他怎么会……我脑子里一团乱。

张伟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表情扭曲地喊道：“我明白了！

你老公是这里的保安！你是用他的门禁卡进来的！你这是商业间谍！我要报警！

”他大概是觉得，我U盘里的东西，是偷来的。我看着他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忽然觉得有点可笑。保安大叔也愣了一下，随即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张伟。“张总是吧？

”大叔慢悠悠地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个臭保安，也敢教训我？

”张伟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滚蛋！”保安大叔摇了摇头，

拿出对讲机。“喂，前台吗？我是老李。”“楼下是不是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牌尾号是五个8？”“对，让人把车开到地库的董事长专用电梯口。”“另外，

通知集团所有副总级别以上的高管，立刻来23楼大会议室开会。”“告诉他们，

董事长要来。”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内容，却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

张伟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董事长？天启集团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

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董事长？他要来？3保安大叔，不，现在应该叫李叔了。李叔打完电话，

就像没事人一样，还帮我把保温桶的盖子拧开了一点。“小姜总，您先坐，估计得等一会儿。

”他的态度，恭敬得让我有点不自在。我点了点头，脑子还是懵的。裴衍？董事长？

这两个词，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去。那个每天穿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悠，

因为我多吃了一碗饭就会高兴半天的男人，是这个千亿集团的董事长？开什么国际玩笑。

会议室里，张伟和那个法务，已经吓得跟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可能也觉得，这事太玄幻了。但李叔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没过多久，会议室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一群西装革履，

看起来就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女涌了进来。我看到了天启集团的CEO，

就是那个经常在财经频道上露脸的男人。他走在最前面，脸色有点白，

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他一进来，目光就快速地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

当他看到李叔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快步走了过来。“李叔，董事长呢？”他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李叔指了指电梯的方向。“在路上了。”CEO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对着身后那群高管沉声说：“都站好！一会儿董事长来了，谁要是敢出一点岔子，

自己去人事部领辞退报告！”那群平时在外面呼风唤t雨的高管们，此刻一个个站得笔直，

比军训的新生还标准。张伟和那个法务，已经抖得快站不住了。张伟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我也猜到了。虽然，

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CEO看了一眼手表，

像是在计算着时间。终于，电梯“叮”的一声轻响。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齐刷刷地看向门口。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沉稳有力。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

出现在门口。还是那件白恤，还是那条休闲裤。只是，他换了一双看起来就很贵的皮鞋。

头发也梳理过，显得利落了很多。裴衍。他走了进来。他没看任何人，径直朝我走来。

他的眼神，和在家里看我的时候一模一样，温柔，专注。仿佛这个会议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谈完了？”他在我面前站定，很自然地伸手，帮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我张了张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我身后，那群高管，已经集体弯下了腰。“董事长好！

”声音整齐划一，带着敬畏和颤抖。裴衍像是没听到一样，他的目光依然在我身上。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连话都不会说了？”他笑了笑，捏了捏我的脸。这个动作，

他经常在家里做。但在这里，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来，效果是打败性的。所有高管的下巴，

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恍然大悟的惊恐。

特别是那个CEO。他的冷汗，已经把衬衫的领口都浸湿了。他看着裴衍，又看看我，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敢说。裴衍终于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淡淡地扫了一眼全场。

他的目光，明明很平静。但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把腰弯得更低了。最后，他的视线，

落在了角落里，已经快要昏过去的张伟身上。“你，”他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就是张伟？”张伟“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董……董事长……我……我错了……”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

不知道姜总是您的……您的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裴衍没理他。

他转头看向那个CEO。“王总。”“在！”CEO赶紧往前一步。“我们公司的项目总监，

都是这么跟合作伙伴谈生意的？”裴衍问。“不……不是的，董事长！

”王总的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是我的失职，是我监管不力，我马上处理！”“处理？

”裴衍挑了挑眉。“怎么处理？”他的语气很轻，听起来像是在闲聊。但王总的汗，

流得更快了。“开……开除！立刻开除！并且移交司法机关！”他知道，董事长问出这句话，

就代表这件事，不能善了了。“哦。”裴衍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他又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法务。“你们法务部，平时很闲吗？还有空帮人研究怎么赖账？

”那个法令精英，此刻连头都不敢抬。“董事长，

我……我马上写辞职报告……”裴衍没再看他们。他重新看向我，声音又恢复了温柔。

“还有谁欺负你了？一起告诉我。”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以为自己很了解，

但其实一无所知的男人。我摇了摇头。“没了。”“真的？”“真的。”他点点头。然后，

他牵起我的手。他的手心，还是那么暖。“那我们回家。”他说。他拉着我，

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朝门口走去。没人敢拦，没人敢说话。经过张伟身边的时候，

裴衍停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伟，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对了，”他说，

“以后这个行业，我保证你，找不到一份工作。”这句话，和昨天张伟威胁我的时候，

说得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从裴衍嘴里说出来，分量，完全不同。张伟瘫在地上，

彻底不动了。我被裴衍拉着，走出了会议室。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4坐进那辆传说中的迈巴赫里，我还有点恍惚。车里的空间很大，座椅是真皮的，

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李叔，不，李总管？他亲自开车。车子启动，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

裴衍坐在我旁边，像往常一样，剥了个橘子递给我。“吃点东西，压压惊。”我没接，

只是看着他。“董事长？”我问。他剥橘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笑了。“嗯。”“天启集团，

是你的？”“嗯。”“那你这三年……”“投资失败是真的。”他说，“只不过，

失败的那个项目，和我其他的产业比起来，九牛一毛。”“我就是想休息一下，换个活法。

”“所以你就跑到我这儿，体验生活来了？”我有点想笑，又有点生气。“不全是。

”他把剥好的橘子塞到我手里，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三年前，在那个酒会上，

不是你把我捡回家的。”“是我，故意让你捡的。”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对你，蓄谋已久。”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这比知道他是千亿集团董事长，还要让我震惊。我转过头，

不去看他。车厢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李叔从后视镜里投来的，饱含深意的姨母笑。

我决定换个话题。“那个U盘……”我说。“扔了吧。”裴衍说得云淡风轻，“里面的东西，

用不上了。”“为什么？”“我已经让王总把张伟贪污的所有证据，都交给经侦了。”他说，

“他下半辈子，应该会过得很‘充实’。”“你怎么……”“我让他送你午饭的时候，

他就把事情跟我说了。”裴衍指了指开车的李叔。李叔从后视镜里对我笑了笑。原来，

我以为自己是去单刀赴会，实际上，人家早就安排好了“家长”在后面跟着。我忽然觉得，

自己昨天晚上熬夜当黑客的样子，有点傻。“那我的尾款……”“王总说，已经安排了财务，

双倍打给你了。”裴衍说，“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双倍？那就是七百万？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不是做梦。我，姜宁，一个苦苦挣扎的创业者，一天之内，

从负债边缘，变成了百万富翁？这感觉，太不真实了。车子很快开到了我们住的那个老小区。

和外面那些高楼大厦比起来，这里显得有点破旧。李叔把车停在楼下。“董事长，夫人，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您再叫我。”“嗯。”裴衍应了一声，拉着我下车。

回到我们那个只有八十平米的小房子里，看着熟悉的家具，闻着熟悉的空气，我的心，

才稍微安定了一点。裴衍脱下那双看起来就很贵的皮鞋，换上他那双二十块钱买的拖鞋。

然后，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系上围裙。“汤在锅里温着，我再去炒两个菜，

马上就能吃饭。”他看起来，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居家的裴衍。

仿佛今天在天启集团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熟练地切菜，

洗菜。“裴衍。”“嗯？”“你真的是董事长？”“如假包换。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切菜的动作停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我。“告诉你，

然后呢？”“让你觉得，你嫁了个有钱人，下半辈子可以躺平了？”“还是让你觉得，

你辛苦打拼的事业，在我眼里，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他走到我面前，擦了擦手，

然后捧起我的脸。“姜宁，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有能力，也不是因为你漂亮。

”“我喜欢你，是因为三年前，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时，只有你，像个小太阳一样，

朝我伸出了手。”“我喜欢看你为了自己的事业努力发光的样子。”“我不想用我的身份，

去干扰你的生活，熄灭你的光。”“我只想在你身后，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递一碗热汤。

”他说得很认真。我的眼眶，又有点热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说情话。“那以后呢？

”我问，“你还继续当你的全职主夫吗？”“当啊，为什么不当？”他笑了，

“董事长的位置，有职业经理人坐着就行。但你老公这个位置，只能我来。”“再说了，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外面那些事，哪有给你做饭有意思。”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心里的那点别扭，那点不真实感，瞬间烟消云散。是啊。不管他是谁，

他还是那个会给我炖汤，会给我剥橘子，会把我宠成小孩子的裴衍。这就够了。“好吧，

”我说，“那董事长先生，今天晚上吃什么？”“吃你爱吃的，糖醋里脊，蒜蓉西兰花，

再加一个西红柿蛋汤。”“好。”我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奖励你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像个傻子。然后，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朝卧室走去。“喂！你干嘛！

饭还没做呢！”“先吃你，再吃饭。”“裴衍！你个混蛋！”5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

裴衍已经不在了。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字写得龙飞凤舞，很好看。“公司有点急事，

我回去处理一下。早餐在锅里，记得吃。爱你。”我看着那张纸条，忍不住笑了。这家伙，

演了三年的无业游民，一朝恢复身份，还真有点不习惯。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酸痛，

但精神却前所未有地好。打开手机，微信里已经炸了。我们工作室的群里，

@我的消息有99+。我点进去一看，全是在问我昨天去天启集团谈判的结果。我笑了笑，

发了个红包，然后发了条消息。“尾款已到账，双倍。今天全体放假，晚上我请客，

去‘云顶餐厅’，随便点。”群里瞬间沸腾了。“卧槽！宁姐牛逼！”“双倍？七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