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是过去了很多年,与她初识的场景依旧清晰的在宋南枝脑海中久久不忘。
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年少时遇到太过耀眼之人,便会为其惊艳一生吧!
那时候宋南枝刚大学毕业,处在每届应届生都有的迷茫期中,不想出去面对社会就在家乡一个小县城里找了个便利店做收银。
工资不高,够自己花了,当时也挺容易满足的两千五的工资就高兴的很,起码经济独立了。
那家便利店的老板和宋南枝爸爸一样大,不是当地的人,是从一线城市来的。
没事儿的时候总爱坐门口躺椅上和她们说些他年轻时候的事儿。
说一线城市又如何,生活节奏太快,压抑的很,让人喘不过气来。
说他不爱读书,十几岁时就出来闯荡。
大润发里杀过鱼,大饭店里当过大厨,最拿手的红烧肉一滴水不放,一瓶黄酒炖出来的香的很!
后来送外卖的时候遇上帮派火拼,他救了人,差点当老大,但他受够了江湖险恶,来这儿小县城隐居来了。
宋南枝当时就觉得好笑,想着老板肯定也在天桥下说过相声吧。
后来听来隔壁阿婆说,老板娘(林姨)在怀二胎的时候和婆家闹了矛盾,老板就带老板娘出来散心,到了这儿一待儿就走不了了。
在宋南枝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发呆的时候舒林州回来了。
哦,对了这就是老板娘当时和婆家吵架的那个诱因。
舒家老二,因为一胎是女儿,二胎的时候舒家老太太专门找人算了算,说还是女孩,就让林姨去打了。
林姨不肯,舒老太太就说林姨要断了舒家香火,把林姨气走后来没想到居然是个男孩。
邱老太太气的把算命的摊子掀了,但林姨也不会让她多和孩子接触,除了过年过节见一面其他时候碰不上面。
舒林州欠欠的拿了瓶水,放在柜台上“南枝姐姐,结账看看多少钱?”
宋南枝翻个白眼,把水一推…“你再欠欠的,我就和你妈说你周日翘了吉他课去骑机车了!”
一下子舒林州就老实了,乖乖的去后面守着烟酒柜了。
这小子因为宋南枝刚来那时候没见过不认识他,导致他周末回来去看柜台时,宋南枝以为他未成年想买烟逮住了他,一首觉得丢了面子。
有事没事就想来宋南枝这儿欠儿一下。
本以为能安静会儿,谁知道这小子在后面咋呼的很,好像在和人通电话还开了外放。
“什么?
姐,你放假啦,下下周三你要来吗!
哦吼,太棒了,正好你带我骑机车吧!
爸妈都不让我骑,周末我还得在家带小妹看店,他俩出去过二人世界去了。”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传来一道女声,本来正发呆的宋南枝一下支棱起来,清清冷冷的声音对宋南枝这个有些声控的家伙来说,就像夏日的汽水特别提神。
一点也没有偷听电话的自觉,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嗤,导员说我空有天赋,没有情感,让我写写生找找感觉,还打电话给妈了。
她老人家不知道打了我多少电话了,必须让我回去,说哪里也没有家乡风景好,说s市特别有人情味儿,肯定能在这儿找到感觉。
我待哪儿不是待,反正不辜负他们两位的期待就好了。”
声音懒懒散散的听的人耳朵发痒,宋南枝抬手捏了捏耳垂。
这时刚好有人买单,打断了这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