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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尸人

巴黎盛宴最美的微笑 著

悬疑惊悚连载

金牌作家“巴黎盛宴最美的微笑”的悬疑惊《听尸人》作品已完主人公:李景山陆承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主角为陆承煜,李景山的悬疑惊悚,推理小说《听尸人由作家“巴黎盛宴最美的微笑”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81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6 13:20:5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听尸人

主角:李景山,陆承煜   更新:2025-10-26 15:3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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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乱葬岗的尸语建安三年,秋。长安城郊的乱葬岗飘着连绵的雨,黄土被泡成稀泥,

裹着腐烂的草屑和不知是谁的骸骨,散发出一股冲鼻的腥气。我蹲在一棵半枯的槐树下,

指尖刚触到王阿婆冰冷僵硬的手腕,

那熟悉的“声响”就顺着指腹爬进了心口——不是耳朵能听见的声音,是藏在骨血里的感知,

像春蚕啃食桑叶般细碎,又像寒针刺穿皮肉般尖锐,反复重复着一个字:“疼”。

“不是暴毙。”我拨开王阿婆缠在额前的灰发,露出她后脑勺那片不起眼的淤青,

指尖轻轻拂过她青黑的指甲缝,那里卡着一点浅棕色的木屑,“她是被人用钝器砸在后脑,

晕过去后才被伪装成急症的。”话音未落,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眼前一黑,

差点栽进泥里。里正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凑到我面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嫌恶,

唾沫星子混着雨水溅在我脸上:“林砚!你个外来的野小子,阿婆好心收留你,

你倒咒她是被人害死的!定是你通了鬼神,克死了她!”几个壮汉冲上来,

粗麻绳像毒蛇似的缠上我的胳膊,勒得皮肉生疼。我挣扎着抬头,

看见他们已经挖好了一个半人深的土坑,雨水泥浆正不断往坑里灌。“放开我!

”我喊得嗓子发哑,“王阿婆真的是被害的!你们看她的指甲……”没人听我的。

他们把我往土坑里拖,冰冷的泥浆没过我的脚踝,腐臭的气味呛得我直咳嗽。

我死死攥着藏在袖角的小银刀——那是我爹留下的,刀鞘上刻着一朵残缺的梅花,

十年前的夜里,他浑身是血地跑回家,把刀塞进我手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阿栀,

别信任何人,尤其是名字里带‘景’字的……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第二天,街头就贴满了告示,说太傅陆敬之通敌谋逆,

我爹作为太傅府的侍卫,是“叛臣同党”,已经被就地正法。一夜之间,

我从侍卫之女林阿栀,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逆党余孽,只能剪了长发,换上男装,

化名“林砚”,在城郊流浪,靠帮人看尸混口饭吃——没人知道,我能“听见”尸体的话。

就在泥浆快没过我膝盖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雨幕里,

一队身着绯色官服的人冲破雾霭,为首那人骑在一匹雪白的马上,

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侧脸冷硬得像块被寒冰淬炼过的玉。“住手!”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壮汉们的动作瞬间停住。我眯着眼睛看过去,

认出了那人——大理寺卿陆承煜。长安城里没人不知道他,十年前太傅案后,

他是陆家唯一的幸存者,靠着一股狠劲,从九品小官爬到正三品大理寺卿,断案如神,

却也冷得像块冰,人送外号“冷面判官”。里正忙堆起谄媚的笑,搓着手跑过去:“陆大人,

您怎么来了?这是我们村的小事,一个妖……”“她刚才说什么?”陆承煜打断他,

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我皮肤发紧。我咳着泥浆,

哑着嗓子重复:“王阿婆的指甲缝里有木屑,和三日前御史台周大人府上的命案现场,

木屑一模一样。”那是长安城里第三起“无迹命案”了。第一个死者是城西的布商,

第二个是御史台的周大人,两人都是好好的,突然就没了气,查不出任何外伤,

大理寺查了半个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陆承煜的缰绳紧了紧,胯下的白马打了个响鼻。

他翻身下马,黑色的靴底踩在泥水里,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周府的现场有木屑?”“我去看过。”我不敢瞒他,

“周大人的书房窗沿上,有块松动的木刺,上面沾着他的血,只是被人擦过,

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他盯着我看了半晌,雨珠顺着他的发梢滴下来,落在他的官服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突然,他对身后的下属说:“把她解开,带回大理寺。”下属们面面相觑,

里正也急了:“大人!这可是妖女啊,会通尸语,留不得!”陆承煜没理他,

只是弯腰看着我,声音冷得像雨:“你若敢耍花样,我会让你和这些尸体永远待在一起。

”我被拉出泥坑时,浑身都是泥浆,冷得直打哆嗦。

陆承煜的下属扔给我一件干净的粗布外套,我裹着衣服,跟在队伍后面往长安城里走。

雨还在下,我回头看了一眼乱葬岗,王阿婆的尸体还躺在槐树下,雨水冲刷着她的脸,

像是在无声地哭泣。“我会帮你的。”我在心里默念,“一定让害你的人偿命。

”进了长安城,街道两旁的铺子大多关着门,偶尔有行人路过,也都低着头匆匆赶路。

大理寺的朱漆大门在雨雾里显得格外威严,门口的石狮子瞪着眼睛,像要把人吞下去。

进了大门,穿过几重院落,我们停在了一间偏僻的屋子前——门上挂着块木牌,

写着“验尸房”三个黑字,一股淡淡的福尔马林气味从门缝里飘出来。陆承煜推开门,

里面摆着三张青石解剖台,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具和银针,

角落里堆着几个盖着白布的担架。他扔给我一套灰色的差役服:“从今天起,

你就是大理寺的仵作学徒,只许验尸,不许乱说话。每天的活计由仵作老刘安排,

若敢踏出验尸房半步,按擅离职守处置。”我接过衣服,指尖碰到粗糙的布料,

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我暂时安全了。仵作老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脸上满是皱纹,

左手缺了两根手指。他看了我一眼,没多问,

只是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空担架:“先把那里打扫干净,等会儿有具新尸体要送来。

”我点点头,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验尸房里很安静,只有雨声和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一边扫,一边偷偷观察着陆承煜——他站在窗边,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份卷宗,

眉头皱得很紧。阳光偶尔会透过云层照进来,落在他的发梢上,

给那冷硬的侧脸添了一丝柔和。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爹带我去太傅府,见过陆承煜一面。

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穿着青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庭院里的槐树下,

笑得很温和。可现在,他眼里只有冰冷和戒备,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了。“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了,两个差役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盖着白布,

下面隐约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老刘走过去,掀开白布的一角——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穿着锦缎长袍,面色青紫,嘴唇却泛着诡异的红。“这是城南的盐商赵万财,

今早被发现死在青楼里,鸨母说他是‘乐极生悲’,突发恶疾死的。”差役一边说,

一边把卷宗递给陆承煜。陆承煜翻了翻卷宗,抬头看向我:“林砚,过来验尸。

”我的心猛地一跳,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老刘也愣了一下,小声说:“大人,

他只是个学徒,还没……”“让他来。”陆承煜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深吸一口气,

放下扫帚走过去。差役们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老刘也在旁边皱着眉。我蹲在解剖台前,

指尖轻轻碰到赵万财的手腕——那熟悉的“声响”又出现了,不是疼痛,

而是一种紧绷的窒息感,像有人用柔软的东西捂住了我的口鼻,让我喘不过气来。

“不是乐极生悲。”我站起身,指着赵万财的脖子,“他是被人用浸了麻药的丝巾勒死的。

丝巾质地轻薄,勒痕会慢慢淡去,现在仔细看,还能看到颈侧有一道极淡的红痕。

你们看他的指甲,缝里有丝绒碎屑,青楼里只有头牌姑娘的帕子是这种料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老刘赶紧凑过去看,果然在赵万财的指甲缝里找到了一点丝绒碎屑。

陆承煜的眉头松了些,对下属说:“去把青楼的头牌叫来,严加审问。”下属们应声而去,

验尸房里只剩下我、陆承煜和老刘。老刘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惊讶:“你这小子,

看不出来啊,还有这本事。”我笑了笑,没说话——我总不能告诉他,

我能“听见”尸体的话。陆承煜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的手上:“你以前验过尸?

”“在城郊的时候,帮村民看过几次。”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都是些简单的案子。

”他没再追问,只是拿起卷宗,转身往外走:“老刘,教他些验尸的规矩,别出什么岔子。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松了口气。老刘看着我,叹了口气:“陆大人也是苦命人,

十年前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整个人都变了。你在他手下做事,少说话,多做事,

别惹他不高兴。”我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十年前的太傅案,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我爹的死,真的只是因为“通敌谋逆”吗?还有那个带“景”字的人,到底是谁?雨还在下,

验尸房里的福尔马林气味越来越浓。我看着赵万财的尸体,心里默默说:“别怕,

我会帮你找到凶手的。”就像我爹当年说的,我要活下去,还要为他和所有含冤而死的人,

找到真相。2 指尖的真相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验尸房里跟着老刘学习。老刘虽然话不多,

但教得很仔细,从如何分辨毒药的种类,到如何通过尸斑判断死亡时间,都一一演示给我看。

我也学得很认真,一方面是为了能在大理寺站稳脚跟,另一方面,

这些知识确实能帮我更好地“听懂”尸体的话。第四天清晨,天还没亮,

验尸房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了。陆承煜带着几个下属冲进来,

脸色比平时更冷:“城西发现一具无名女尸,你们跟我走。”我和老刘赶紧收拾好工具,

跟着他们往城西赶。城西是长安的贫民区,低矮的房屋挤在一起,

狭窄的巷子里满是垃圾和污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女尸被发现躺在一条废弃的巷子里,

身上盖着一块破旧的蓝布,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都散开!”下属们推开人群,

我和老刘蹲在尸体旁边,掀开了蓝布。那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姑娘,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她的眼睛睁得很大,

像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老刘先检查了她的身体,

摇了摇头:“没外伤,也没中毒的迹象,看起来像是饿死的,或者突发恶疾。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这姑娘前两天还在巷口乞讨呢,怎么就没了?

”“真是可怜,连个名字都没有。”陆承煜皱着眉,没说话,只是看向我:“林砚,你看看。

”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姑娘的手腕。那一瞬间,

一股强烈的恐惧顺着我的指尖蔓延开来,像冰冷的海水把我淹没——我“看见”了,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捂住了姑娘的嘴,把她拖进巷子,姑娘拼命挣扎,

却被男人掐住了脖子,直到她不再动弹。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绣着桃花的荷包。

“她不是饿死的,也不是突发恶疾。”我站起身,声音有点发颤,“她是被人掐死的,

凶手是个男人,左手有残疾,手里拿着一个绣着桃花的荷包。”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刘也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没外伤啊。”“她的颈骨有细微的裂痕,

是被人用力掐住脖子导致的。”我指着姑娘的脖子,“虽然表面看不出来,

但用手摸能感觉到。还有,她的指甲缝里有一点黑色的布料碎屑,凶手穿的是黑色的衣服。

”陆承煜蹲下身,用银针轻轻拨开姑娘的指甲,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点黑色碎屑。他站起身,

对下属说:“封锁整条巷子,排查左手有残疾、穿着黑衣的男人,重点查绣着桃花的荷包。

”下属们立刻行动起来,百姓们也安静了下来,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敬畏。

老刘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你这本事,真是神了。”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蹲下身,

轻轻为姑娘合上了眼睛。她的眼睫毛很长,上面还沾着一点灰尘,看起来像个熟睡的孩子。

我心里一阵发酸——她本该有自己的人生,却在最好的年纪,死在了冰冷的巷子里。

“我会帮你的,一定找到凶手。”我在心里默念。陆承煜走到我身边,看着我:“你以前,

是不是见过类似的案子?”我摇摇头:“没有,只是凭感觉。”他盯着我看了半晌,

没再追问,只是说:“把尸体运回验尸房,仔细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回到验尸房,我和老刘对姑娘的尸体进行了更详细的检查。果然,

在她的颈骨处发现了细微的裂痕,和我“听见”的一样。除此之外,

我们还在她的衣角处找到了一点泥土——不是城西巷子的泥土,而是城郊乱葬岗附近的黄土。

“这姑娘死前,去过乱葬岗?”老刘疑惑地说,“她去那里做什么?”我也很疑惑,

突然想起王阿婆的尸体也在乱葬岗,她的指甲缝里有木屑,

而周大人的书房里也有木屑——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就在这时,陆承煜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卷宗:“凶手找到了。是城西的一个木匠,左手缺了两根手指,

前几天偷了姑娘的荷包,被姑娘发现,就把她杀了。”“那荷包呢?”我问。

“在他家里找到了,确实绣着桃花。”陆承煜说,“他已经招供了,承认是他杀了姑娘。

”案子就这样破了,可我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那个木匠,

为什么要把姑娘的尸体拖到城西的巷子里?为什么姑娘的衣角会有乱葬岗的泥土?

还有王阿婆和周大人的案子,木屑的线索还没找到,这三起案子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

晚上,验尸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在解剖台前,看着姑娘的尸体,

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衣角。那熟悉的“声响”又出现了,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悲伤——姑娘不是被木匠杀的,她是被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杀的,

木匠只是被人嫁祸的。她去乱葬岗,是为了找一个人,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我猛地站起身,

心里一阵发凉。如果凶手不是木匠,那真正的凶手是谁?他为什么要嫁祸给木匠?

还有姑娘要找的人,是谁?就在这时,验尸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我回头一看,是陆承煜。

他穿着一身便服,手里拿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还没睡?

”他走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给你带了点吃的。”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给我带吃的。

食盒里是两个馒头和一碗热汤,还有一小碟咸菜。我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温热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些许寒意。“今天谢谢你。”陆承煜突然说,

“如果不是你,这案子可能还要查很久。”我抬起头,看着他。灯光下,

他的侧脸柔和了许多,不再像平时那样冷硬。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陆大人,我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那个姑娘,

可能不是被木匠杀的。”陆承煜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他已经招供了,

证据也确凿。”“我……”我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是觉得不对劲。

姑娘的衣角有乱葬岗的泥土,她去那里做什么?还有,那个木匠,看起来不像是会杀人的人。

”陆承煜沉默了半晌,说:“林砚,查案要讲证据,不能凭感觉。木匠已经招供,

证据也对得上,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我还想再说什么,他却站起身,

往门口走:“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别的案子要忙。3 木屑里的秘密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验尸房外的争吵声惊醒的。我揉着眼睛坐起来,昨晚趴在解剖台上睡着了,

身上还盖着老刘给的旧棉袄。争吵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在跟守门的差役争执,

其中一个声音尖利又熟悉——是城西那个木匠的妻子,张王氏。我赶紧起身开门,

就看见张王氏被两个差役拦在门外,她头发散乱,衣服上还沾着泥点,

正拍着大腿哭喊:“我家男人是冤枉的!他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杀人啊!你们放开我,

我要找陆大人说理!”“住手!”我喊住差役,“让她进来吧,陆大人还没来,

我先问问情况。”差役们面面相觑,还是让开了路。张王氏冲进验尸房,

一看见我就跪了下来,抓住我的裤腿:“林小哥,你是个有本事的人,

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男人啊!他真的是冤枉的,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家劈柴,左邻右舍都能作证!

”我赶紧把她扶起来,给她倒了杯热水:“你慢慢说,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张王氏喝了口热水,情绪稍微稳定了些:“那天晚上,我家男人从木匠铺回来,

就一直在院子里劈柴,准备冬天烧火用。大概戌时左右,有人敲门,说找他做个小木箱,

他就跟着去了,一直到亥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说那人好奇怪,给了他好多银子,

却只要一个简单的木箱。第二天一早,官差就来把他抓走了,说他杀了人,

还在他家里找到了那个荷包——那荷包根本不是他偷的,是他回来的时候,在门口捡到的!

”我心里一沉——戌时到亥时,正好是无名女尸被发现的时间,

如果张木匠真的在给人做木箱,那他就有不在场证明。而且那个“奇怪的人”,

给了他很多银子,只要一个简单的木箱,这背后肯定有问题。“你知道找你男人做木箱的人,

长什么样吗?”我问。张王氏摇摇头:“我家男人说,那人戴着帽子,还蒙着面,

看不清长相,只知道身材很高,说话声音很低,像是故意压着嗓子。对了,

他还说那人的手上,戴着一个玉扳指,上面刻着花纹,看起来很贵重。”玉扳指?

我突然想起陆承煜的手上,也戴着一个玉扳指,不过他的扳指是素面的,没有花纹。

难道是其他官员?就在这时,验尸房的门被推开了,陆承煜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下属。

他看到张王氏,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张王氏赶紧又跪了下去:“陆大人,

我家男人是冤枉的,求您放了他吧!”陆承煜没理她,只是看向我:“林砚,怎么回事?

”我把张王氏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承煜。他听完,脸色沉了下来,

对下属说:“去查一下,那天晚上有没有人看到张木匠去给人做木箱,再查一下长安城里,

手上戴着刻花纹玉扳指的官员。”下属们应声而去,张王氏还想再说什么,

陆承煜却对差役说:“把她送回去,好好看着,别让她再到处乱闹。

”差役们把张王氏扶走了,验尸房里只剩下我和陆承煜。他走到解剖台前,

看着无名女尸的尸体,沉默了半晌:“你觉得,背后有人故意嫁祸张木匠?”“是。

”我点点头,“那个找张木匠做木箱的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他杀了姑娘,

把荷包放在张木匠家门口,再找张木匠做木箱,目的就是为了让张木匠有时间接触到荷包,

从而嫁祸给他。”陆承煜的手指轻轻敲着解剖台,

发出“笃笃”的声响:“那姑娘去乱葬岗做什么?她衣角的泥土,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摇摇头:“暂时没有。不过我觉得,她去乱葬岗,肯定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也许,和王阿婆、周大人的案子有关。”“你还在想木屑的线索?”陆承煜看着我。“是。

”我走到角落里,拿起一个小布袋,

里面装着从王阿婆指甲缝里和周大人书房里收集到的木屑,“这两种木屑看起来一样,

都是松木的,但仔细看,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纹路,不像是普通的松木。我问过老刘,

他说这种纹路的松木,只有城南的官窑才会用,用来做装瓷器的木箱。

”陆承煜的眼睛亮了一下:“官窑?你的意思是,这两起案子,都和官窑有关?”“有可能。

”我点点头,“王阿婆住在城郊,离官窑不远,也许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才被人灭口。周大人是御史,负责监察官员,也许他查到了官窑的什么问题,

所以也被人杀了。”陆承煜沉默了半晌,说:“走,我们去官窑看看。

”官窑在城南的山脚下,周围围着高高的围墙,门口有士兵把守,看起来戒备森严。

我们出示了大理寺的令牌,才被放进去。官窑里到处都是木头和瓷器的气味,

工匠们正在忙碌着,有的在拉坯,有的在上釉,有的在烧制瓷器。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他是官窑的总管,姓刘。刘总管看到陆承煜,

赶紧堆起笑:“陆大人,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吩咐吗?”“我们来查点东西。”陆承煜说,

“最近长安城里发生了几起命案,和松木有关,听说你们官窑用的就是这种松木,

带我们去看看。”刘总管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当然可以,

大人这边请。”他带着我们来到后院,那里堆着很多松木,都是用来做木箱的。我走过去,

拿起一块松木,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纹路——和我收集到的木屑纹路一模一样!“这些松木,

都是从哪里来的?”我问。刘总管说:“都是从北方的山林里运过来的,

专门用来装我们官窑烧制的瓷器,送到皇宫里去的。”“最近有没有人来这里取过松木?

”陆承煜问。刘总管想了想:“有,大概半个月前,禁军统领李大人派人来取过一批松木,

说是要做几个木箱,装他家里的一些旧东西。”李大人?我心里一紧——难道是李景山?

那个名字里带“景”字的人!陆承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李景山?

他为什么要从这里取松木?”刘总管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李大人是禁军统领,

我们也不敢多问。他派人来取,我们就给了。”我们又在官窑里转了转,

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地方。离开官窑的时候,陆承煜对我说:“看来,李景山有很大的嫌疑。

不过他是禁军统领,手握兵权,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易动他。”“那我们怎么办?

”我问。“先从张木匠的案子查起。”陆承煜说,“找到那个找张木匠做木箱的人,

也许就能找到李景山的证据。另外,你再仔细查查无名女尸的身份,

看看她和官窑、和李景山有没有关系。”回到大理寺,已经是下午了。

我立刻开始查无名女尸的身份,翻看了最近的失踪人口卷宗,却没有找到和她相符的信息。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老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林砚,你看看这个,

是不是和那个姑娘有关?”我接过纸,上面是一张画像,画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和无名女尸长得一模一样!画像下面写着一行字:“寻女,名阿桃,十五岁,

于上月离家出走,身穿粗布衣裙,如有知情者,请到城东的王记布庄联系,必有重谢。

”“这是我今天在门口捡到的。”老刘说,“王记布庄的老板,上个月丢了女儿,一直在找,

这画像上的姑娘,和那个无名女尸很像。”我心里一阵激动,赶紧拿着画像去找陆承煜。

他看完画像,立刻说:“走,我们去王记布庄。”王记布庄在城东的一条街上,店面不大,

里面摆满了各种布料。布庄的老板王老汉,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他看到我们手里的画像,眼圈立刻红了:“这是我的阿桃,你们找到她了?她在哪里?

”陆承煜沉默了半晌,说:“王老汉,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王老汉愣了一下,随即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阿桃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你让爹怎么活啊!”我和陆承煜默默地看着他,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等王老汉情绪稍微稳定了些,陆承煜问:“王老汉,阿桃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她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王老汉擦了擦眼泪,说:“上个月,

阿桃说她在外面认识了一个男人,叫李公子,那个男人对她很好,还说要娶她。我不同意,

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我们家只是个小布庄,和他门不当户不对。

阿桃不听我的,和我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了。我到处找她,都找不到,

没想到……没想到她已经……”李公子?我心里一紧——难道是李景山的人?

“你知道那个李公子的全名吗?”陆承煜问。王老汉摇摇头:“阿桃没说,只说他姓李,

是个当官的,手里有很多权力。对了,阿桃还说,那个李公子的手上,戴着一个玉扳指,

上面刻着花纹,很好看。”玉扳指!和张王氏说的一模一样!

陆承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来,那个李公子,就是李景山的人,

甚至可能就是李景山本人。阿桃很可能是发现了李景山的什么秘密,才被他杀了。

”“那我们现在有证据了吗?”我问。陆承煜摇摇头:“还没有。

我们只有张王氏和王老汉的证词,没有确凿的物证。李景山是禁军统领,

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根本动不了他。”我沉默了半晌,说:“也许,

我们可以从阿桃的尸体上,找到更多的线索。”回到验尸房,

我和老刘再次对阿桃的尸体进行了检查。这一次,我们在她的头发里,

找到了一根细小的丝线——不是普通的丝线,是用金线和银线编织而成的,看起来很贵重,

不像是阿桃这样的普通姑娘会有的。“这根丝线,很可能是从凶手的衣服上掉下来的。

”老刘说,“能穿得起这种衣服的,肯定是大官或者有钱人。”我拿着丝线,

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陆大人,李景山是禁军统领,肯定经常出入皇宫,他的衣服,

会不会有这种丝线?”陆承煜眼睛一亮:“有道理。明天早朝的时候,

我会注意观察李景山的衣服,如果他的衣服上有这种丝线,那我们就有线索了。

”第二天早朝,陆承煜去了皇宫,我在验尸房里等着消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希望能找到李景山的证据。中午的时候,陆承煜回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怎么样?

”我赶紧问。陆承煜摇了摇头:“李景山今天穿的衣服,是普通的朝服,

没有那种金线和银线编织的丝线。而且,他手上的玉扳指,是素面的,没有花纹。

”我心里一沉——难道我们猜错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陆承煜说,

“李景山今天上朝的时候,左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好像很怕别人看到。我怀疑,

他的左手有什么问题,也许和张王氏说的‘左手有残疾’有关。”“那我们怎么办?”我问。

“继续查。”陆承煜说,“我们不能放弃,一定要找到李景山的证据,

为阿桃、为王阿婆、为周大人,还有所有被他害死的人,讨回公道。”我点点头,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要和陆承煜一起,查到底。

4 左手的秘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暗中调查李景山。陆承煜派人监视他的行踪,

我则在验尸房里整理之前的线索,希望能找到遗漏的地方。这天下午,

我正在翻看阿桃的卷宗,老刘突然跑了进来,脸色很慌张:“林砚,不好了!

张木匠在大牢里自杀了!”我心里一震,手里的卷宗掉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怎么会自杀?”“不清楚,狱卒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用碎瓷片割了手腕。”老刘说,“陆大人已经去大牢了,让我来叫你过去。

”我赶紧跟着老刘往大牢跑。大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

张木匠的牢房外围着很多狱卒,陆承煜正蹲在地上,看着张木匠的尸体。我走过去,

蹲在陆承煜身边。张木匠躺在地上,手腕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了,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睁得很大,像是死不瞑目。“他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我问。

狱卒说:“大概半个时辰前,我来送水的时候,发现他躺在地上,已经没气了。

我赶紧报告了大人。”我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张木匠的手腕。

那熟悉的“声响”又出现了,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恐惧——他不是自杀的,是被人谋杀的!

凶手用碎瓷片割了他的手腕,伪造成自杀的假象,而且凶手的左手,确实有残疾,

少了两根手指!“他不是自杀的,是被人谋杀的。”我站起身,对陆承煜说,

“凶手用碎瓷片割了他的手腕,伪造成自杀的假象,而且凶手的左手,少了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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