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白月光，他亲手将我这个替身送进手术室。
＞麻醉前，我轻声问他：“如果有下辈子，你还会选择我吗？”
＞他冷笑：“就算重来一百次，我依然只选她。”
＞我闭上眼，让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
＞三个月后，他跪在我墓前疯癫呓语。
＞而我和他父亲正站在欧洲某座古堡阳台上，举杯共饮。
---冰冷的酒精棉球擦过脊椎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无影灯的光晕在视野里模糊成一片惨白，手术器械碰撞的金属声，一下，一下，敲打着耳膜。
苏念觉得自己像一条被剥鳞的鱼，赤裸地摊开在这张手术台上，等待被剖开，取出最珍贵的东西，去救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视野边缘，那道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口，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一如她初见他时，只是那双曾让她沉醉的眼里，如今只剩下冻彻骨髓的寒意，落在主刀医生递来的那份器官捐献同意书上。
“陆辰宇……”她用了全身力气，声音却细弱蚊蚋。
他像是没听见，笔尖划过纸张，利落得没有一丝犹豫。
那是在签下对她的判决书。
麻醉师准备着药剂，针尖反射着冷光。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最后一丝妄念，她挣扎着，又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太久、已经腐烂生根的问题。
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带着胸腔里最后一点热气：“陆辰宇……如果有下辈子……你还会选择我吗？”
他终于抬眸，看向她。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锋利的刀片，精准地割开她仅存的希冀。
“就算重来一百次，”每个字都清晰无比，砸在寂静的手术室里，带着回音，“我依然只选她。”
心口那个看不见的窟窿，呼啦啦地灌进了穿堂风。
原来，连假设的来世，她都不配拥有。
苏念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两道青灰色的阴影。
也好。
在彻底失去感知前，她调动了某种潜伏在身体深处的、不属于这场麻醉的力量。
那是她家族血脉里流传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保命伎俩，能短暂地欺骗过仪器，制造出……“嘀————————”心电监护仪上，原本规律起伏的绿色波浪，骤然拉成一条笔直的红线，发出尖锐、绵长、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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