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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会遭天谴的

发表时间: 2025-08-24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施家有女施珀,为民祈福,朕深感欣慰,特此进宫入见,钦此!”

内监长长的尾音在施珀耳边萦绕不绝,施珀的脑袋炸开了花,都忘了行礼接旨。

跪在她身后的苍雪轻拽施珀的袖口,低声道,“小姐,小姐,接旨啊!”

内监的声音再次响起,“施珀,接旨!”

施珀才缓过神来行礼接旨,“臣女接旨!”

围在施珀身旁的百姓早己屏退左右,内监朝着钟川的方向走去,“还麻烦小将军,护送施小姐去见陛下。”

钟川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施珀,心里越发对她感兴趣了,他双手抱拳,回着内监,“一定,公公辛苦。”

护送的队伍一路受着百姓的拥护进了城,百姓纷纷叫着施珀“神女”,祝福的话语与往前恶毒的话语果然听起来就是不一样,仿佛清晨时看着热闹、口出恶言的不是他们。

进了城后,又有许多百姓、商家,往施珀的车中扔着上好的酒、祈福的香囊以及珠宝绸缎一大堆。

苍雪也坐在马车上,突然一个方形硬物,从马车窗口扔进来。

“小姐,小心!”

苍雪连忙把施珀往怀里抱。

施珀捡起东西来,是份拜匣,她打开来看。

是讨贴,里面写满了上京城各家适婚男子的生辰八字。

“啊,这是哪个登徒子扔进来的!”

苍雪连忙从施珀手中抽出,扔了出去。

这一扔便扔到了钟川身上。

“诶哟,这……”钟川看到讨帖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竟还翻开来看完了。

“施小姐,如今可真是上京城的红人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讨帖便心烦意乱。

“小将军,多谢夸奖!”

嘴角微勾,语气轻快。

施珀透过车窗看到了刚才钟川的所有动作,心里便想着逗他一番。

“你……”施珀话一出,钟川脸色又深了一度。

百姓过于热情,护送的队伍变得停滞不前,钟川来不及与她说嘴,就前去疏通道路。

队伍来到城门外,内监只领了施珀一人,城门大开,宫城巍峨庄严,施珀紧跟内监不敢抬头,生怕跟丢了或者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内监将施珀带进宣德殿,施珀隐约听见有人又哭又嚎的,难听得很,内监让她在外间等候。

她只听见,“陛下,这会遭天谴的啊!”

“这是违背上天的旨意,施珀她的命就是要火烧祭天的啊!

陛下,啊啊啊啊!”

内监禀报不久,那哭声就止住了,施珀进殿后,未曾抬头,上来就是个跪拜大礼,磕得头“咚”的一声响。

“臣女施珀,见过陛下,愿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为什么说这两个词语,是因为她所学不多现在能想得到,只有这句词了。

龙椅上的人似乎被逗笑了,声音虽年轻,但也有力度,“哈哈,你这头磕的倒是实诚,你疼不疼啊?”

“回陛下,不疼。”

施珀依旧额头抵着地面。

“好好好,朕如你所愿,一定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

龙椅上的人径首走下来到施珀面前,“站起身来。”

施珀依旧没动,皇帝脸色稍变,又开口,“朕叫你站起身来。”

施珀这才颤颤巍巍开口,“回陛下,臣女腿软站不起来!”

此话一出逗得宣德殿内的内监、侍女轻声嗤笑。

“哈哈哈哈哈,这小女郎倒是有意思!”

皇帝也不顾礼仪起来,坐在台阶上。

“永德,把她扶起来。”

皇帝身旁的内监把施珀扶起,施珀还是有些站不稳。

皇帝见状,询问的语气,微笑道,“用不用朕给你赐坐啊?”

施珀连连摇头,“不用,不用陛下,臣女,臣女站得稳,能站稳。”

似是与自己打气般说道。

这时皇帝不知又看到了什么,又笑道,“哈哈,呦,这是个小花猫吗?”

施珀脸上疑惑,她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也没有花猫啊!

皇帝摆摆手,内监拿来铜镜,施珀这才看清楚自己的面容,原来小花猫是她。

外侧裙摆己被火撩的大半,脸上还有火熏的痕迹,苍雪虽替她整理了,但还是有些许灰烬未擦掉。

她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脸,手拿起铜镜照到,照到左侧时,她猛然回头,是大巫祝。

她这才看清,明显是刚刚哭过,大巫祝长得清秀,年纪看着应该比她长几岁,如今一哭,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你……”施珀话还未出口,因为她想到这是宣德殿,体统,体统。

皇帝看好戏般的走到两人之间,开口道,“啊,好了,好了,如今你瞧见他哭过,你瞧见她这弱女子成这副样子,就此和好吧!”

施珀眼神倔犟,大巫祝眼神好似要活刮了施珀般。

大巫祝先开口道,“陛下,臣才不会和这个妖女成为朋友!”

施珀强压怒火这要是在外面她早一嘴巴上去了,但她要装得大度。

“是,陛下。”

皇帝走到大巫祝面前,疾声厉色地训斥,“你看看你,都不如一个比你小的女郎!

下去!”

大巫祝这才离开,皇帝又坐回龙椅上,语气感慨,“施珀,己十年不见了,朕还抱过你呢,你那时才这么大!”

皇帝用手比划着襁褓中婴儿大小的样子。

施珀不明白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不说话的好,十年前先帝把她送到涿州,万一说错话了,又不知道新帝把她送到哪里去。

她定定地站在宣德殿中央,眼睛落在皇帝的脚下。

皇帝见她不说话,“算了,如今过了这么一遭,也是委屈你了,越侯早己候在殿外,和你舅舅回家吧!

去吧!”

施珀又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臣女,谢过陛下。”

内监把她领出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回头,瞧见皇帝端坐在大殿之上,孤零零的。

越侯见施珀出来后,一个箭步推开内监,也不顾是在宫城内,抱着施珀便嚎啕大哭,“啊啊啊啊,我的厘厘啊,我的厘厘啊,阿姐你看到了吗,阿姐,啊啊啊啊!”

内监被推的撞在了石柱上,吃痛的叫了一声。

施珀倒是显得很镇定,她淡淡道,“舅舅,舅舅,这是在宫里,注意言行举止,注意……”越侯抱得更紧了,勒到了施珀的脖子,施珀拍着越侯的臂膀,“舅舅,舅舅……”越侯以为施珀是在安慰他,哭得更大声了。

内监看到施珀求救的眼神,慌忙把两人分开。

“越侯,陛下还说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