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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祠近月蟾桂寒下一句是什么

小羊有点忙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古祠近月蟾桂寒下一句是什么》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小羊有点忙”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陆砚江清焰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开窑管事的脸比窑口的灰还匠人们垂着指甲缝里嵌着永远洗不掉的泥没人敢抬火熄了三窑身还透着灼手的热砖缝里渗出的水汽在晨光里凝成白混着松柴燃尽的焦裹得人喘不过“”管事喉结动了只挤出一个两个年轻窑工上铁钩插进窑门砖用力一刺耳的摩擦声带着余温的瓷件被一件件递出碎不是全是伤有的釉面裂了细如发丝的有的口沿缺了最体面的几件...

主角:陆砚,江清焰   更新:2025-08-19 10: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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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窑了。

管事的脸比窑口的灰还白。

匠人们垂着手,指甲缝里嵌着永远洗不掉的泥色,没人敢抬头。

火熄了三天,窑身还透着灼手的热气。

砖缝里渗出的水汽在晨光里凝成白烟,混着松柴燃尽的焦味,裹得人喘不过气。

“搬。”

管事喉结动了动,只挤出一个字。

两个年轻窑工上前,铁钩插进窑门砖缝,用力一撬。

刺耳的摩擦声里,带着余温的瓷件被一件件递出来。

碎了。

不是全碎,是伤了。

有的釉面裂了细如发丝的纹,有的口沿缺了角,最体面的几件,釉色发灰,像蒙着层洗不掉的雾。

没人说话。

这种沉默己经持续了半年。

自打宫里传下话,要那“雨过天青云破处”的颜色,窑场就没安生过。

一窑一窑的瓷,烧出来的不是废品,是催命符。

陆砚站在窑场边缘。

官服料子挺括,在这群灰扑扑的人里显得扎眼。

他刚到任三天,奉旨督窑。

来时马车里堆着卷宗,记着前几任督窑官的下场,最轻的是流放。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

看那些被摔在废料堆里的瓷件,看匠人们紧绷的后颈,看管事背着手转圈,靴底把泥地碾出深痕。

“陆大人。”

大太监派来的随堂太监走过来,尖嗓子像划玻璃,“这窑要是再交上去,咱家也得跟着吃挂落。”

陆砚没接话。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废料堆旁。

有个姑娘蹲在那。

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头发用布带束在脑后。

她背对着这边,只能看见细瘦的肩膀,和垂在地上的两条辫子。

她在捡碎瓷。

不是挑挑拣拣,是把那些摔得最碎的,一片一片往怀里拢。

动作很慢,指尖触到瓷片时,会轻轻顿一下,像在摸什么活物。

陆砚走过去。

离得近了,才看清她怀里垫着块旧布,碎瓷片放在上面,棱角对着外面,生怕扎着自己似的。

她的手指很细,指腹和关节处有层薄茧,沾着泥,也沾着一点青灰色的釉料。

“这还能用?”

姑娘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脸很干净,没施粉黛,眉眼却清得很。

尤其那双眼睛,黑沉沉的,被窑场的热气蒸得有点红,像含着两汪水。

她看见陆砚的官服,慌忙站起来,怀里的碎瓷哗啦响了一声。

“回大人,能。”

她声音很轻,有点发紧,“磨碎了,能混在釉料里。”

陆砚哦了一声。

他知道这个法子,碎瓷碾成粉,掺进新釉里,能让釉面更温润。

但这么碎的片,磨起来费工,值不当。

他没说破,只看着她把最后一块小碎片放进怀里,用布裹好,抱在胸前。

“你叫什么?”

“江清焰。”

“江老窑匠是你父亲?”

姑娘点头,头垂得更低了。

陆砚想起卷宗里的名字。

江老头是这窑场里最老的匠人,据说祖上就烧官窑。

只是性子孤僻,手艺再好,也没混上个管事。

“刚才开窑,你在吗?”

“在。”

“看出什么了?”

江清焰沉默了一下。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怀里的布包。

“回大人,窑温燥了。”

她声音更低,“松柴烧得太急,釉料里的石末没化开。”

陆砚挑眉。

这话说得准。

烧青瓷,最难的就是控温,差一点,釉色就偏了。

前几任督窑官请来的“名师”,说的道理一套套,还不如这姑娘一句话实在。

“你懂烧窑?”

“跟着爹学过。”

她没多说,福了福身,抱着碎瓷要走。

经过废料堆时,脚边踢到一个素胚。

不是这次烧的,是前几窑的残次品,胎没裂,就是釉色发乌,被扔在这快发霉了。

江清焰停下,弯腰把素胚捡起来。

素胚是个小盏,巴掌大,口沿不太圆。

她用指尖在釉面上轻轻抹了一下,像是在试温度。

然后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粉末。

她挑了点浅青色的,沾在指尖,小心翼翼地抹在素胚发乌的地方。

动作极轻,像在描一件稀世珍宝。

“这是……”陆砚想问。

“大人,该去回话了。”

随堂太监不耐烦地催。

陆砚回头看了眼太监,又转回来时,江清焰己经抱着素胚和碎瓷,快步走进了旁边的泥房。

那是匠人们住的地方,低矮,黑黢黢的,门口堆着半人高的瓷土。

“回大人,”管事凑过来,脸上堆着笑,比哭还难看,“这丫头……从小就跟瓷器亲,有点痴。”

陆砚没说话,转身往管事房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

“把那窑的釉料方子,给我一份。”

管事愣了一下,赶紧应着去了。

随堂太监跟在后面,阴阳怪气地说:“大人还真信个丫头片子的话?

依咱家看,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回禀皇上吧。

再拖下去,咱们的脖子都得凉了。”

陆砚没接话。

他脑子里反复出现刚才的画面——江清焰低着头,指尖抹过素胚,眼神专注得像在跟什么东西对话。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绝望。

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平静。

管事房里,陆砚翻着釉料方子。

纸是糙纸,字是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记着各种矿石的配比。

他不懂这些,但能看出方子改了又改,墨迹叠着墨迹,有些地方被手指磨得发毛。

“陆大人,”门被推开,江老窑匠走进来。

老头背有点驼,脸上全是皱纹,眼睛却很亮,像浸在水里的黑石子,“您找釉料方子?”

“嗯。”

陆砚抬头,“江师傅,这窑的问题,真是温燥了?”

江老窑匠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是。

釉料里的玛瑙末少了点,得用松柴慢慢煨,急不得。”

“玛瑙末?”

陆砚皱眉。

宫里给的料子清单里,有玛瑙末。

“不够纯。”

江老窑匠声音很低,“宫里的料子是好,可过了太多人手,到咱们这,就……”他没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陆砚明白了。

层层盘剥,到了窑场,再好的料子也得打折扣。

“要是有好料子呢?”

他问。

江老窑匠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又很快灭了:“大人,烧瓷这回事,看天,看火,也看……命。”

这话有点怪。

陆砚刚想追问,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随堂太监的声音穿透进来:“都愣着干什么?

皇上有旨,再给你们一个月!

烧不出天青,这窑场就别想留了!”

陆砚走出房门。

匠人们都跪在地上,头贴着泥地。

随堂太监站在台阶上,手里扬着明黄色的圣旨,脸绷得像块冷瓷。

阳光很烈,照在人身上发烫。

陆砚扫了一眼人群,没看见江清焰。

他的目光落在泥房门口。

那里有个影子一闪,缩了回去。

晚上,陆砚在房里翻古籍。

他带了几本宫里抄录的瓷谱,其中一本提到过宋代烧天青的法子,语焉不详,只说“需得水土精,火候足,再加三分灵性”。

灵性?

他想起江清焰的手指。

有人敲门。

是个小窑工,捧着个布包,怯生生地说:“江丫头让我给大人送来的。”

陆砚打开布包。

里面是白天那个发乌的素胚小盏。

盏身上的乌色淡了很多,靠近口沿的地方,隐隐透出一点青。

不是那种沉闷的灰青,是带着点透亮的,像雨后刚被洗过的石板。

虽然离“天青”还差得远,但确实不一样了。

陆砚拿起小盏,指尖触到釉面,还带着点余温。

他想起江清焰白天抹粉末的样子,那粉末,想必是她自己配的。

“她还说什么了?”

小窑工摇摇头:“就说……让大人看看。”

陆砚把小盏放在桌上。

月光从窗纸透进来,照在盏身上,那点青色似乎更明显了些。

他忽然有个念头。

第二天,陆砚让人把库房里剩下的几两纯玛瑙末取出来,送到了泥房。

管事来问:“大人,真要给那丫头?”

陆砚正在看新的窑工名单,头也没抬:“让她试试。”

管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叹着气去了。

陆砚放下名单,走到窗边。

泥房的烟囱里冒出了烟,细细的一缕,在蓝天上慢慢散开。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病急乱投医。

但他总觉得,那个抱着碎瓷、眼神干净的姑娘,或许真能触到点什么。

比如,那些藏在泥土和火焰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比如,那遥不可及的——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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