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砸得我脸生疼。
泥水顺着脖子往下灌,麻绳把胳膊勒得发麻。
四周全是光脚踩泥巴的啪嗒声,吵得耳朵嗡嗡响。
“山神发怒!
烧死她!”
“烧死灾星!”
粗嘎的吼声快把我耳朵震聋了。
我费力地抬起被雨水糊住的眼睛。
一群裹着兽皮、脸上抹着泥巴的男人,围着我站着的小土台。
他们手里举着火把,雨水浇得火苗嘶嘶响,白烟直冒。
雨太大了,火把根本点不着。
一个披着羽毛、脖子上挂满兽牙的老头,站在土台最前面,手舞足蹈,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叫。
他就是巫。
“山神息怒!
献上祭品!”
巫的破锣嗓子穿过雨幕。
两个壮实的汉子顶着雨上前,手里拿着冒烟的火绒和打火石,想重新点燃我脚下的干柴堆。
柴都湿透了。
我喉咙发干,不是怕的,是给气的。
这叫什么事?
三天前,我还是在工地上跟钢筋水泥较劲的建筑设计师,熬个大夜画图,眼前一黑。
再睁眼,就是被拖到这个破土台子上,当成什么惹怒山神的祭品。
原主残存的记忆涌上来,乱糟糟。
只知道这是个叫“黑石”的小部落,原主是部落里最低贱的奴隶,连名字都没有。
部落最近打不到猎物,采集不到果子,干旱了好些天,巫就说是因为我这个灾星触怒了山神。
干旱?
我瞅着脸上啪啪砸下来的大雨点,心里冷笑。
这都快下成河了!
烧我?
下这么大雨,你们倒是点个火我看看?
“用力!
吹!”
巫急得跳脚。
那两个汉子腮帮子鼓得像蛤蟆,对着火绒猛吹。
白烟倒是冒得更凶了,火星子死活不见。
雨更大了。
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
有人缩着脖子想躲雨。
“巫!
雨太大!
点不着!”
一个汉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喊。
巫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着,死死盯着我,像要扑上来把我撕碎。
“山神……山神要的是她的命!
点不着火,就用石斧!
砍了她!”
那几个举着火把的汉子立刻丢开没用的火把,弯腰去捡脚边的石斧。
粗糙的石斧刃口在雨水中泛着冷光。
心跳猛地撞在胸口。
操!
动真格的!
“等等!”
我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声音嘶哑得吓人,压过了雨声和人群的嘈杂。
所有人都顿住了,包括那个要举斧子的汉子,都愕然地看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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