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意图谋反。
我借练兵之名,打压异己,安插亲信,在北境军中大搞一手遮天,已然拥兵自重。
长此以往,恐有不臣之心,图谋不轨!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我的手在颤抖。
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心寒。
***上那些名字,李校尉,我曾将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王都尉,我曾亲自为他挡过北蛮的冷箭;张偏将,他的儿子出生时,我还送去了一对长命锁。
他们,都是我韩越一手提拔起来的兄弟,是我曾发誓要带他们博取功名,活着回家的袍泽!
如今,他们却用自己的血,写下这封字字诛心的状纸,要将我置于死地。
“韩将军。”
钦差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丝怜悯,“陛下刚刚登基,最忌讳的,就是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老将。
你好自为之吧。”
我闭上眼,胸口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如此。
我韩家世代忠良,镇守北境数十年,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不是信任,而是猜忌。
我从斥候传回的蛛丝马迹中,早已察觉到北蛮王庭内部的暗流涌动。